“哎哟殿下,这日上三竿的您怎么在这睡觉呢?”
赵凛连忙过来,作势就要掀郑闲被子,忧心忡忡的模样,仿佛什么天大的事情砸下来了。
郑闲拽紧了被子翻了个身,懒洋洋又浑身没力气,“隆冬大寒,天气那么糟糕,又没有其他的事情,我都快无聊死了,想来也只有梦乡能给予我一些慰藉了,说不定还能梦到什么有趣的呢。”
“殿下,那也不该这会就睡觉啊,”赵凛极其无奈,“搞不好哪位大人要来拜访您,若是让人家看见这个时辰您还在睡觉,不得背后说闲话啊?”
“说就说呗,反正我也是听不见的。”
郑闲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听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是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没事我就要睡觉了,有人来就说本皇子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
赵凛见他这个懒散的样子,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先让人吩咐下去,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之后,就拿了一堆书过来,活生生把郑闲从床上拉起来,美名其曰让他修身养性。
郑闲睡眼朦胧地翻着古籍,一边打着哈欠,小声咕哝着抱怨,“这什么玩意,我也看不懂啊……”
他瞥了一眼赵凛,将书扔到脑后去,“赵管事愁眉紧锁的,看起来有心事啊,怎么,咱宫中有谁又让赵管事不顺心了吗?”
赵凛苦笑,“殿下,您就别拿老奴开涮了吧。是奉安那边的事。”
“哦?”
郑闲不动声色地翻着书角,“奉安那边怎么了?咦,说起来,好像都好久没有接到母妃和诸位兄弟姐妹的书信了。”
“老奴也是,递往奉安的书信都无一没有了下文,而且还都是特意选用的加急书信,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被切断了联系。”
赵凛迷惑又不解,“反之,奉安那边竟也没有任何消息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郑闲闻言一顿,揪心地“啊”了一声,皱着眉头,露出微微担忧的神色,“奉安那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赵凛越想越不安,“老奴也不知呢,正打算着派些人去郑国探查情况,这样失去联系,怕是有人在暗中搞鬼,酝酿什么阴谋。”
郑闲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神情颇为严肃,“你说得是,这件事必须得调查清楚,不然郑国发生了什么,我们这边都不知道,想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隔绝我们一样。哎呀,原本我还没有多想,只当是母妃,父皇和各位手足因为快要过年了,这阵子忙事情,所以才没有联系的。”
“贤妃娘娘对殿下是一腔心血,怎么会忽视殿下的书信呢?”
赵凛拧眉,“由此可见,必是出了什么事。”
郑闲琢磨着,“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加快速度了,以免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我这就派人回一趟奉安。”
赵凛按住蠢蠢欲动的郑闲,面容凝重地叮嘱,“殿下,这件事交给老奴处置就是了,您且安心在京城这边待着,宁国京城近来也不太平,不过与我们无关就是,我们就安安分分的,一直等到明年开春。”
“那好吧。”
郑闲正好也懒得再去喊人。
赵凛一直为这事烦忧,一想到奉安可能出事了便如芒刺背,而且不知怎地,他还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让他着实是坐立难安。
他心神不宁地劝慰郑闲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指派人手回奉安探查情况。
“殿下,查到了,当晚鹿鸣酒楼,苏清韵后来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