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深在心里应了一句,是啊,过的很快,转眼,六七年都过去了。
两人沿着江边走了段距离,白依灵停下脚步,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今天你生日,我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
“不用。”叶以深淡声说。
“当然要的,”说着,白依灵在脖间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根红绳,绳子上挂着两个银晃晃的戒指,边缘很圆润,明显是戴着时间长了。
叶以深看到那戒指,眼眸一暗,嗓子竟有些酸涩,“这戒指……”
“我捞上来了,”白依灵说的很简单,然后把红绳子从脖子取下来,似有些迟疑,“这戒指……你还想要吗?”
叶以深低垂着眼眸,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白依灵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良久听他开口道,“当年我扔了它,就没有想过再把它捡回来。”
白依灵一滴泪悄然滑落,慢慢合拢掌心,将两枚戒指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重新戴在脖子上,笑中含泪道,“也好,我戴两只也习惯了,突然少一个还不适应。”
叶以深心口堵得厉害,纵使晚上的凉风也吹不散。
这对戒指是两人认识一周年的时侯,叶以深特意去传统的银饰铺自己做的,内圈里面刻着两人的拼音缩写。
他还记得白依灵收到这枚戒指时,笑的非常开心,还主动给了他一个吻,那次他差点没有忍住要了她,但看在她还没有成年的份上硬是忍了下来。
后来两人分手,也是在这河边,他当着她的面,将这枚戒指摘下扔进了河中,可是如今,这戒指怎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个戒指……你在哪里找到的?”叶以深终是忍不住问。
白依灵笑的很美,“当然是在这河中,当时你那么生气,扔了戒指就走,我没有办法,就跳进河中去找,所幸天黑之前被我找到了。”
叶以深怔住,嗓子再次被堵住。当时是个冬天,她居然跳下去了?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还被爸妈狠狠训斥了一番,说我不要命,但是我那时觉得,如果不把这戒指找回来,我是真的要去掉半条命。”
“哼,”叶以深想到了某事,心里一股怒火上来,“别说的自己有痴情,当初是谁为了去国外发展,不惜爬上其他的男人床?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以为我会把你拴在身边不让你去,还是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送你出去?”
白依灵僵在原地,时过境迁,她早就悔不当初。
“对不起,是我当初太年轻,浪费了你的一片深情。”她哀哀的说。
“白依灵,不是你太年轻不懂事,而是你太不知足,永远觉得那山比这山高。”说到此,叶以深停住这个话题,自嘲道,“对啊,你现在是国际巨星了,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我还没有说一句恭喜呢。”
“以深,你别这样说话行吗?”白依灵水灵灵的眼眸中有泪珠滚落,“我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没有办法原谅,我也不祈求你原谅,只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偶尔见见面吃吃饭,这样我就知足了。”
叶以深语塞,他永远学不会拒绝哭泣的白依灵,只能不再去看她,转身看向河面。
流水迢迢,水声潺潺,似乎用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