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浑身是红的莫帆,嘴里说着抱怨的话,“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不睡觉,一直在那里傻笑,让我这么晚睡,我能起这么晚吗。”
“哪里废话那么多,快点起来,自己打水洗洗脸,等会儿我们就出发去迎接你嫂子。”莫帆不客气的上前,左脚用力踢在了小毛左屁上,赶着他从硬板床上起来。
小毛让莫帆这么一踢,磕睡完全没有了,他瞪了一眼莫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给莫帆,“急什么急,反正成亲后,你也要住到小含姐家了,不用接都行了。”说完这句话,小毛飞奔了出去。
等小毛洗完脸,穿了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后,两人这才走出房间,把绑在院子里的牛牵了出来,今天,村长家这头老牛也被打扮了一回,牛脖子上面挂了一圈红布,两只牛角上也挂了一朵用红布做成的红花,经过一打扮,村长家这头老牛顿时精神了不少。
莫帆坐在牛车上面,催着牛车旁边的小毛说,“走,快点去你嫂子家。”
小毛看了一眼坐在牛车上面的莫帆,转过头,嘟着嘴问,“莫帆哥,从你家到小含姐家才几步路,你坐在牛车上面干什么,你先起来,让我家老牛喘喘口气,等会儿它还要载着小含姐在这个村里走上一圈呢。”小毛心疼的摸了摸身边的老牛,一脸鄙视看着坐在牛车上面的莫帆。
莫帆看了他一眼,回答,“我怕把我新鞋弄脏了,这双鞋可是你嫂子亲手给我做的,我一定要把它保护好,行了,快点赶车,要不然,你嫂子该等急了。”
小毛听完他这句话,摸了摸老牛的角,转过身嘟嘟嚷嚷说,“我看是你等急了才对。”
当牛车来到张家院门口时,从张家屋脚下的小河边一直到张家院子里,这一条路上,站的都是今天来喝喜酒的村民们。
石楼里,张含平时扎着辫子的头发现在全部盘了起来,头上戴着一头大红花,插着一根白晃晃的珠钗。
张含透过铜镜看了一眼自己脸上的妆,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脸上这妆是她按照现代新娘妆的样子化的,非常好看。
“小含,你真漂亮,还有,你脸上这妆化得真好看,我都快认不出这是你来了。”作为姐妹淘的茶花从天还亮,就赶来了张家这边,陪着张含做头发,化妆等等。唇着抬开。
张含对着铜镜里的茶花微微一笑,她脸上这妆是今天化的第二次,第一次是金秋花请来的一位专门给新娘子化妆的媒婆,怀着很大希望的张含等媒婆在她脸上化完妆后,把脸凑到铜镜一看时,差点把她小命吓了一跳,这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脸上一层厚厚的“白”粉,脸颊两边的腮红就跟猴屁股一样红,还有,唇上的胭脂,就好像是吸了人血一样鲜红。
张含一看自己这个样子,马上叫金秋花把媒婆请了出去,然后叫茶水端来一盆冷水,把脸上这层妆全部擦掉,由她自己动手,化了现在脸上这份妆。
张含转过头望着满眼羡慕的茶花说,“你别羡慕我,以后等你成亲了,你也可以这么美丽的。”
“会吗,只要我眼额上这块胎记在,我想,我不可能会有这么美丽的一天。”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眼里兴奋的亮光慢慢消失,眸中闪过黯淡,低下头,咬着嘴唇说。
张含看了一眼茶花眼额上这块胎记,低头思忖了下,其实在她第一次看到茶花脸上这块胎记时,她就在心里想了一个办法,但就是怕这个办法人家会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没有说出来。
现在她看到茶花对脸上的胎记这么在意,张含觉着自己应该试一下,她看了一眼茶花,咬着唇,小声问,“茶花,如果,如果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胎记不吓人,你愿意去做吗?”
茶花惊讶抬起头,一脸兴奋的看着张含问,“小含,你有办法吗?”。
“其实我想的这个办法只是让你的胎记看起来没那么令人害怕,并不能让你的胎记消失。”张含咬着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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