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讨厌话,张含蹭的一声从凳子上坐起,瞪大眼睛盯着张老太太。张老太太吵死人不偿命的吵闹声在她看见张含站起来时,就停了下来,并且结结巴巴的问张含,“你想,你想干什么?”
张含咬着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老太太,就在她快要把她们三婆媳给弄的像三只受惊小鸟时,张含突然出声,“不想干什么,傅娘子,麻烦倒三杯井水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最后,张含在客人这两个字上咬重了音量,特意在提醒张老太太他们三人,在这里,他们不是主人,仅仅只是客人。
张老太太听到张含这句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盯着张含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张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最后败给了张含。
不过张老太太却还是不太服气,在临输时,用力朝张含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小莫清这边,一张长满皱褶的老脸立即堆满笑容,拉着小莫清的手和蔼可亲说,“小莫清啊,我是你奶奶啊,你还认不认识我,前两天我可是给你拿了一个鸡蛋,你还记得吗?”
张含在一边听到张老太太提起两天她送给小莫清的鸡蛋,嘴角边立即露出嘲笑。
话说前两天,张老太太来到张家这边,出乎大家意料的居然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已经煮好的鸡蛋给小莫清吃,当时张含和金秋花等人看见了之后,都以为张老太太是不是改邪归正了,居然这么大方,舍得拿老张家那边的东西给别人吃。
后来张含他们在削开鸡蛋壳,见到里面的鸡蛋后,张含就恨不得把夸奖老太太归邪归正的话给收回来。看来古人说的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改的了,都不是狗了。
当削开鸡蛋时,里面都是臭的了,也不知道张老太太这只鸡蛋放了有多少个月没舍得拿出来吃了,当时金秋花见到这个臭鸡蛋,顿时把它扔给了院子里的小狗吃掉,还把已经离开的张老太太大骂了一顿,骂她没安好心。
“鸡蛋,不,好,臭,臭。”小莫清现在学会了用单个字来表达他想要说的话,这两天,金秋花没少在小莫清面前把老太太臭骂,并且还跟小莫清说张老太太的鸡蛋是臭的,叮嘱小莫清以后张老太太要是再拿东西给他吃,千万不要吃。
几天下来,正在学说话的小莫清马上把金秋花讲过的话都学会了,现在还拿出来跟张老太太说。
“臭?怎么会臭呢,奶奶家的鸡蛋可是很香的,一定是别人想陷害你奶奶我,把好鸡蛋换成臭鸡蛋给你吃,也不知道是哪个捌温鸡,要是让我知哪个烂心肠的这么坏,我非拿屎塞她嘴不可。”
“奶奶,你骂就骂,干嘛时不进拿眼角来扫我啊,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鸡蛋是我们给换的啊?”张含看见张老太太说一句话就拿眼角余光来扫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老太太这是在怀疑她们张家这边的人把她好鸡蛋给换成臭的了。
张老太太刚才骂人也只是为了在这里出口气,她并不想在这里闹事,况且这些日子她也听多了五郎的话,知道想要过上好生活,必须要学会忍辱负重,虽然这忍辱负重这四个字她不太理解,但她相信自己儿子是聪明的,他要她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我是在说别人呢,别人,不是在说你。”张老太太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说。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斜睨看了一眼这三婆媳,冷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跟黄小花这对妯娌说,“三婶,四婶,你们也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吧。”
黄小花跟张四柱媳妇一听张含这句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唉唉了几声,找了一个张长凳子,两妯娌一块向张含一边笑着,一边坐了上去。把大睛牙。
这时,出去外面打井水的傅家娘子进来,把三杯盛着清澈见杯底的井水端进来。
“家里没什么好喝的,奶奶,三婶,四婶不介意喝井水吧。”张含指着她们面前的杯子,笑着问她们。
张老太太三婆媳低头望了一眼自己面前那无色无味井水,微微撇了撇嘴,三人在心里皆把张含骂了一顿,骂她那么吝啬,连杯茶水都舍不得给她们喝。
只是这些话这些表情她们也只能偷偷的在心里表露出一下,并不敢当着张含的面表现出来,因为她们还要依靠着这边的张家过上好生活,眼看着老大一家因为跟这边关系搞好了,生活过的这么好,每每她们看见大儿媳从这边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她们的看的心里直羡慕,也开始在心里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们没有跟张二柱一家搞好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