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任常新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柔滑温润的触感,奇异地平抚了他不安的心,让他彻底焦躁的心情瞬间安宁。如果这就叫爱情,他必须承认他真地爱上这个人了。
外面传来了动静,是他的人制住了莫城。他站了起来,既然莫城没有碰过任常新,他自然没有必要对付他。
留下人善后,他抱着任常新坐进了车子,司机将他和任常新送回了任常新的房子。他将人抱进了卧室,天色早就亮了,他却再也舍不得离开,脱下衣服,抱着任常新躺在床上。
任常新醒来时,颈畔痒痒的,热灼的呼吸顺着肌肤传递上来,他被裹在一个温热厚实的怀里。以前冯意就喜欢这样抱着他睡觉,不过这样的事仿佛是上辈子般,他怀念地缩了缩身体,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转过头,竟然真地是冯意!
他的头枕在冯意的手上,身体被裹在冯意的怀里。冯意那张俊帅的脸放大地出现在他眼前。微闭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俊帅得让他心动。
他迷恋地看着这个男人,两人紧紧贴付在一起的触感让他生出了这个男人属于他的错觉。
当然除了脚踏两条船。
“宝贝,好看吗?”沙哑磁性的男人嗓音,唇边是新长出来的青色胡渣,那张薄唇弯了弯,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任常新动了动,想从冯意怀里出来,却被他更强势地抱住,冯意低低道,“宝贝,别动。让我再抱抱。”
冯意探过了身子,几乎将他半压地揽在怀里,沉重的男人身体无缝地贴合在他身上,连同身下那粗~硬的家伙也硬邦邦地顶住了他。
任常新脸烫了,脚动了下,却被更强势地勾缠住。冯意的呼吸吐在他的脸颊,低低笑道,“宝贝,再动我就不负责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任常新哼了声,别过脸去,差不多一年了,冯意的厚脸皮有增无减,他真是自愧不如。
“老婆,别生气了。”
“我错了,原谅我吧。”
软软麻麻地吐在耳畔,激得他浑身如过了电般,冯意很少用这个词,调笑时也是用诸如宝贝这一类*用的甜言蜜语。任常新脸又烫了,言不由衷地,“少他妈乱叫,谁是你老婆。”
冯意笑嘻嘻地,“你呀,你可不就是我冯意的老婆咯。”
“虽然你不会煮饭刷锅收拾家务,但谁让老公就喜欢呢。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实在不解气,拿刀子朝我胸口戳都行,但咱们别说分手行吗。”
“这辈子你就是我老婆,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死都不分。”
说到最后几个字,冯意的声音都微微变了调。
那些白天说的气话,在外人面前无法说出口的情话,如今在这张两个人曾经日夜缠绵的大床上,冯意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他的胸口荡漾着快要溢出来的柔情,这种感情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与父母亲情,战友生死友情全然不同,这种感情来得更加激烈,纯粹,排山倒海般地覆灭了他,让他感受到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这种感情无关乎性,却能让性更加完美,更加激情。
冯意以前就知道自己想要任常新,但是他不知道也不明白自己对任常新迷恋到怎样的程度,经历这样一场风波,经历了他从未体验过的不安担心,他清楚地意识到,任常新比他自己还要重要。什么尊严,什么丢脸没面子,算得了什么,男人对自己的爱人软一点算得了什么,本来嘛,对自己老婆就是要有应必求就是要化作绕指柔,他心疼老婆,爱老婆听老婆的话怎么了,谁敢说他怎样!
操!老子就是个有老婆爱老婆的新时代好男人怎么地,谁他妈敢有意见!
尽管他并不知道任常新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但管他呢,老婆不高兴,一定是他错了,道歉了再说。
任常新脸烧得都红了,他曾经幻想过冯意有一天会跪着哀求他,然后他冷眼瞧着,跟看只狗似地,毫不客气地抬脚将人踢得滚个三丈远。现在虽然冯意并没有当真跪着哀求他,但是这副老婆奴的贱模样,也着实满足了他那矫情爱娇的心。
然而他却没了那将人踢得滚个三丈远的心了。
冯意低下头,柔软地亲吻他。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柔情蜜意的吻也有过不少。不过这次冯意更加温柔更加体贴更加耐心,细心地开发,温柔地抚摸,让任常新哪怕没有被进入,都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