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常新的酒量不行,这一杯白的下去,肯定就得犯晕。冯意哪里肯让任常新喝,抢过任常新手里的杯子,“你嫂子酒量不行,一杯倒。我来代。小均,你小子他妈别得意,下次你带媳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连三杯白的一干而尽。这些人都是酒桌上的常客,还没开席就喝得这么猛的倒是第一次见,冯意以前虽然喝酒猛,但也不是没有章程的,这一下不少人都跟着起哄起来,
“操!冯意,讨个老婆他妈下血本了呀。”
“嘿,三杯哪够呀,必须还得再来三杯。”
……
这帮人都是闹惯了的,冯意才懒得搭理他们,拉着任常新就入了席,他对别人粗糙,对上任常新,各种陪着小心,落到他那帮哥们眼里都成了怕老婆的笑话了。
席间就不少取笑他的,还有闹任常新的,都被冯意给挡了回去。
闹了几次,都没有弄到任常新,小均站了起来,嘿嘿嘿地道,“我说冯意,你他妈干嘛呢,谁他妈想看你,咱们想看的是嫂子。嘿,我说,嫂子你得管管,哥几个可全都是为了你来的,专程来给你接风洗尘,冯意这么总挡着,太特么不给哥们面子了。”
任常新以前圈子里的没有他们这些人这么豪放的,颇有些不适应,不过他也算是见惯场面的,知道这帮人不达目的绝对不死心,既然来了,他也不屑于躲在冯意身后,推开冯意,凉凉道,“行呀。”
小均笑嘻嘻地过来,倒了杯酒,“嫂子,我对你可绝对是久仰大名。你是不知道我这哥们为了你做了多少事,看得我们都他妈受不了。”
“他妈情种也就是这样了。我还跟我们哥们说,非得给冯意画幅画像裱起来,这可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痴情种呀。我估摸着那梁山伯也他妈就这样了。”
“说了多少遍让冯意将你带出来,他就是不肯,怕我们给你吃了呢。嘿,我们能是那种人嘛!大伙儿说是不是?”
席间除了冯意,所有人都啪啪啪地起哄,整个包厢热热闹闹的,哪怕是身份显贵,却也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么一闹起来,偌大的包厢噼里啪啦地一顿乱响。
任常新不来就算了,既然来了,这面子他肯定得给。倒是冯意,知道他这帮哥们玩儿起来没有度,生怕哪里弄着任常新了,处处护着。
任常新站起来,也倒了杯白的,“行呀,承大家情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杯全干。
小均和一帮哥们全都乐了,起哄的起哄,喝彩的喝彩,小均这个人玩儿得特别开,唯恐天下不乱,又是拿话怼着任常新喝,任常新虽然不是雏儿,他纯粹是为了给冯意撑面子,被小均怼了几句,尽管酒量不好,也连喝了好几杯。
冯意再不肯让他喝,将人揽住,怼了回去,“得得得,他妈都冲我来呀。你们这群小样的,看今天老子不灌死你们。”
冯意以前喝酒就从没输过,那群人全都不服气,围了上来,全都给冯意灌酒。
这一顿直接吃到了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趴下了,剩下几个还勉强算是清醒地,开了几间房,将这帮人都连拖带拉地给扔到房间里去。
冯意也是半醉半醒的那个,任常新早就醉倒了,他喝了几杯就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靠在一旁睡着了。
冯意将任常新抱进了房间,实在没有精神收拾了,就抱着任常新也睡下了。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突地他的手机响了,冯意受过特训,手机一响立刻就惊醒,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眼就腾地起身,走到了外面客厅按下了接听键。
听了一会,他道,“我出不去,你过来吧。”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极有规律的三长一短,重复了三遍。
冯意将门打开,外面的人闪身进来。
冯意定的房间是带客厅的,两人就在客厅谈话。那人微皱眉,“你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