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泽渊叫住卫泽绪,微微弯腰,替他整理了一下他的帽子,将帽子戴正之后,这才是轻轻用嘴唇摩挲了一下卫泽绪的耳朵。
“现在好了。”轻轻一碰,随即便是分开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肉眼可见的红色染上了卫泽绪的耳朵,他抿了抿嘴唇,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瞪着楚泽渊,眼底满满都是不忿,“楚泽渊,不准随便亲我!”
色鬼,这就是个色鬼!绝对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高冷男神楚泽渊。
楚泽渊点了点头,很是温顺,“好,以后不随便亲你。”
这一回倒是好说话,卫泽绪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气音,“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两个人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餐厅,不过餐馆的装扮和气氛都很好。
明亮的玻璃以及洁白的瓷砖地,就连桌子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每一桌的空隙之间都放着高大的花架,上面接放着几盆绿萝,枝叶伸展,很是漂亮。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服务员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她环视着卫泽绪和楚泽渊两个人,笑容意味不明,将菜单递给了两个人。
“请问,两位想要吃点什么?”
s市这边以川湘菜为主,都比较辣,这里的招牌菜是辣子鸡丁以及水煮肉片,卫泽绪平常没怎么吃过这些,兴致勃勃的就想要点。
“不行,”楚泽渊拦住了卫泽绪的动作,皱着眉头,“今天不准吃这个,对你的肠道不好。”
肠道?卫泽绪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服务员就已经明白了,暧昧的看了两眼卫泽绪,主动拿起了菜单,为楚泽渊他们介绍了几道其他的菜。
末了,还温声劝了卫泽绪几句,“你男朋友说的没错,看他多疼你啊,年级还小要注意保养身体呐。”就差没有说出来,注意保养小菊花。
男朋友?保养身体?肠道?
听完了服务员的话,卫泽绪脸色红了红,又是青了青,跟个调色盘似的,他不自在的在凳子上面动了动身体。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泽渊,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楚泽渊一脚,简直是气的要死。
服务员掩着嘴笑,拿着点好的菜单就去了前台,对着自己的同伴压低声音小声说:“一号桌的那一对真的好甜哦,小攻真的超级贴心,小受就是个傲娇炸毛受,刚刚不好意思了还在桌子底下踢小攻!”
其实也不能怪服务员小姐姐眼晴尖,卫泽绪和楚泽渊都穿着蓝白的运动套装,整一个情侣装似的,楚泽渊还时不时会轻声问一下卫泽绪想吃什么,言语宠溺,想不看出来都难。
偏偏卫泽绪还毫无察觉,瞪着楚泽渊,整个人都气成了河豚。
楚泽渊看着卫泽绪,唇角弧度微扬,浅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清晖,幽深而又深邃,仿佛是一颗上好的宝石,让人移不开目光。
阳光从窗边撒下,将他的一缕头发染成金黄,他的面容被日光勾勒的棱角分明,禁欲而又性感,光和暗完美的交织与分割,更衬的这人俊美如同神祗。
不怕阳光的鬼,卫泽绪微微失神,总觉得在楚泽渊的身上依旧萦绕着一个接一个的谜团未曾解开,楚泽渊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伤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切到现在依旧是无解。
面前的人突然站了起来,卫泽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偏头看向楚泽渊,“怎么了?”
楚泽渊眨了眨眼晴,偏头躲避了阳光,他径自走到卫泽绪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眼眸深邃而又幽暗,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阳光,很刺眼。”也很难受,楚泽渊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
其实他能用鬼气凝聚出实体不是问题,但是他身为鬼的实质并没有改交,每每接触到阳光,总会觉得灼烧异常,若是正午,更是疼痛的厉害。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卫泽绪说过。
卫泽绪听着楚泽渊的话,愣神了一秒钟,他伸手去触碰楚泽渊的皮肤,依旧是修长白皙的双手,却是暖暖的,沾染上了阳先的温度。
“这样的你,感觉像是有了一点人的感觉了。”卫泽绪随口说道,不过他还是为楚泽渊挡住了半边的阳光,“最起码,手也不冰了。”
楚泽渊的心像是浸入了冰水之中似的,一双手依旧是火辣辣的疼,此时的他如同冰火两重天,但是面上却依旧是没有显现出来,动作依旧优雅贵气。
既然小太阳喜欢有温度的自己,那他就尽量变得有温度,即使被灼伤,即使疼痛难忍。
他被那一抹光明蛊惑,飞蛾扑火一般,带着绝望而又热烈的爱意,靠近他的小太阳。
在所不惜,无所不用其极。
“小太阳,”楚泽渊脸色苍白,轻轻的开口问道,“我能吻你吗?”
卫泽绪此时正拿着桌上的餐巾纸擦手,听见楚泽渊的话怔愣了一会儿。
下颔却又是被捏住,带着阳光温度似的柔软嘴唇触碰上了卫泽绪的唇角,动作温柔而又珍惜。
很快又是被松开,卫泽绪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唇角,眼神复杂无比,他看着楚泽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随便亲我的吗?”
“我没有随便亲你。”楚泽渊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卫泽绪的脸颊,俊美的眉眼依旧苍白,“我很认真的征求了你的意思,然后才亲的。”
卫泽绪憋气,这问了和没问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多了个形式,他答应和不答应都没什么意义!
“小太阳,别生气。”
楚泽渊牵动着自己的唇角,觉得身体好受了一点,鬼气被阳光灼烧,得补回来才成,他刚刚吸了一点卫泽绪的精气,才是舒服了些。
两个人吃了午饭,卫泽绪就在百度上面搜索了一下s市的旅游景点,乘上了公交车,不多时就到了。
看着美丽的湖光山色,卫泽绪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主动问着楚泽渊,“要不要拍张照片。”
楚泽渊摇摇头,“照片拍不下来我的脸。”
他已经死了,原本应该在坟墓之中静静地腐烂枯萎,如今却是来了这青天白日之下,本就是不应该。
卫泽绪有些失落,就把相机收了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楚泽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肤色苍白,隐隐有些透明,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了一般。
“楚泽渊,你怎么,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