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想到贺城也是直发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听你的。”
曹助理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家说一不二的老板就这样改变主意了?简小姐这话也太管用了吧。
请神容易送神难,住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打算走了,贺城恨不得去叫人买几串鞭炮热烈欢送,为表担心,他堂堂一院之长,亲自将人给送到了医院门口。
闻讯而来的媒体早就已经将贺氏医院堵的水泄不通,看到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来,立即长枪短炮对准了他们,差点闪瞎他的狗眼,呸,是人眼!
贺城对某人的做法表示非常鄙视,进来的时候最好全世界都不知道,出去的时候最好全世界都替他庆祝,这心机婊,矫情!
容晏出院的时间是快到中午的时候,简安已经去上班了,这会儿不在,容晏看到门口那么多记者,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让贺城走在前面。
贺城一顿,注意到了这点:“你什么意思啊?拿我当挡箭牌啊?喂,虽然我们是兄弟,但你也不能总往我身上插刀啊!”
“你皮厚,怕什么。”
“说的好像你皮特薄似得。”
“我是病患,是弱者,你保护我是应该的。”
“那你身后的保镖是干嘛用的。”
“他们又不能替我发言。”容晏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好意思的劲儿都没有。
贺城咬牙:“这不是还有曹助理了嘛。”
曹助理嘿嘿一笑:“贺总,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说什么,这些记者能信嘛,他们现在最关心可不是我们公司的业绩,而是我们老板的身体状况,这方面,肯定是您最专业啦。”
贺城无语凝噎,良久憋出一个字:“靠!”他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早知道当初就该睁大眼睛,这年头,不仅老婆不能随便找,连兄弟都不能马马虎虎了。
贺城认命的走在最前头,到门口的时候,自然是被立即围住,身后那混球倒好,被他的保镖团团围在中间,记者愣是拿他没办法,于是,他们就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来自这个社会深深的恶意,什么叫欺软怕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贺院长,听说这次容先生的手术是您亲自做的,请问容先生到底伤的有多重,现在已经痊愈了吗?还是在康复之中?”
贺城真想回答他们,看看那货像是虚弱的样子吗?他和虚弱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用眼睛看就行了吧!
转而,为了自己男神的形象,他还是绅士有礼的回应:“我与容先生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在这里,先谢谢各位对容先生的关心,之前,他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进了医院,而我也只不过是因为不放心自己的朋友,所以才亲自给他做手术,你们也都看到了,他现在能走能笑,完全已经康复,所以对于之前有传闻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还说什么生死不知,都是无中生有,大家不要轻信谣言。”
“贺院长,传闻容先生在手术后昏迷了整整三天,完全超出了危险期的时间,请问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们觉得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麻烦你们回去写报导的时候,着重描写我起死回生的医术,谢谢。”
“贺院长……”
问题一个接一个,贺城解释的头都要炸掉了,用余光扫了下身后的某人,意思非常明显,你丫要是再躲再后面不出声,别怪我说些不该说的!
贺城撇撇嘴,来到记者面前:“诸位,我想你们应该相信你们的眼睛,我现在很好,事实上,早在几天前,我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贺院长不放心,就又留了几天,感谢大家的关心。”
贺城摇了摇头,真是睁眼说瞎话一点儿都不费劲啊,什么叫他要留他,明明是他死赖着不肯走好不好?
真是……交友不慎啊!
“容先生,在您住院这段期间,您未婚妻不仅代替您成为容氏的代理总裁,更有消息指出,事实上容先生早就已经将手上所有的股份都转移到了简小姐名下,请问这是不是说明,您已经和简小姐求婚了呢?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关于这点,简安和曹助理都已经和他说过,当然,那些所谓的股份转移合同都是假的,是他的专属律师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要不然,容氏现在的光景,可不一定和他有关了。
他低头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回应:“关于婚期,我们暂时还有想那么多,至于股份转移,对我们来说,容氏的股份市在我这里还是在她那里,都是一样的。”言下之意,他们早就不分你我。
这话给人带来了足够的遐想,媒体当即对着容晏猛拍,容氏掌权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他和未婚妻早就不分你我,这新闻一出,那得让多少少男少女为此倾心,他们都可以预见接下来的热门,肯定是属于他们的。
贺城也意识到了,合着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还没人家一句话来的重要,更关键的是,还是如此笼统的一句话,这样他多没面子!
简安是看了新闻直播才知道容晏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了,杜晓晓和她一起看着,对着屏幕啧啧两声,道:“简安,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我打赌,等记者们一走,贺城就会打电话给我,然后跟我诉说苦水与委屈,信不信?”
“那不用打赌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对此深信不疑。”
杜晓晓叹息一声,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就要跟这样一给逗比生活一辈子,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能接受得了她的,肯定也不是正常人啊。
果然如她所料,容晏离开之后,记者跟着他离开之后,贺城就给她打了电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杜晓晓就挂着耳机听着,时不时的给点回应,就把一大男人给治愈了。
“哎~”
“怎么了?你叹什么气啊?”
“我这不是愁嘛。”
“愁什么?”
“还能是什么,除了贺城之外,最近也没什么人让我闹心了。”
简安抬眸扫了她一眼,这贺城不是已经改变了,这孩子还想怎的?
“贺城又怎么你了?”
“别提了,他就是没怎么我,我这心里才觉得慎得慌,你说平日里,我们俩三句说不到两句就要吵起来,现在可好,他对我说话就是轻声细语的,好像他稍微大点声我就能被他吓死一样,你说这气氛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