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事情上,顾毅君还算是有些先见之明的。
因为,依沈寒越目前的状态,只怕能联系上顾念,除了一股脑的质问,只怕也没心情,和她谈点别的了。
再加上,沈君美时不时的,就要在他耳边浇上一把火。
沈家现在,完全就把顾家当做仇人去看了。
毕竟,在他的眼里,顾家欠他的,可是三条命——当年的父母,以及现在的沈老太太。
从顾念失踪的那一刻,他就在满世界的派人搜寻她的踪迹。
可是,虽然知道顾家是在m国。
但顾家在m国的房产众多。
往常,别人和顾毅君打交道的时候,每每前去拜访的,都是他在纽约的别墅。
顾家别的居所,却鲜有人知道。
顾毅君花大价钱,派了许多人去找,甚至各种高科技的勘探设施,都用了。
无论如何,却都无法,搜索到顾念的踪迹。
当年那个无论何时何地,对于着装都一丝不苟的男人。
在两个月的时间,却突然糟糕的不像话。
为了寻找顾念的踪迹,有的时候,西装几天不换,甚至连胡子,也来不及剃。
不过,就算是他最糟糕的样子,每每出现,也总能第一时间的,吸引到众人的眼球。
甚至,在女人的眼里,他这么一副不拘一格的“浪子”形象,对她们,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尽管如此,却没有哪个女人,敢上前招惹他了。
因为,比着最初,他周身的气势更胜了。
脸上,就好似挂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招牌。
只是撞上他那幽潭似的双眸,都能被内里隐藏的冰寒之气,灼伤眼睛。
他冷峻的面容,时时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随时随地,都是一副,想要捏死人的架势。
两个月的寻找,他休息的时间几乎很少,双眼已经熬出了许多的红血丝,这鲜红的眼色,更是给他整个人,笼上了一层无形的杀气。
就连,沈君美,都不敢在他的耳边,提“顾念”一个字了。
他这疯狂的寻找,在旁人的眼里,可能是因为仇恨。
可是,每每夜深难眠的时候,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该死的执着,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特别是,每每滑动手机,都看不到一条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里,更是烦躁异常。
这样奇怪的反应,旁人觉察不到,但和他关系密切的薛浩扬,又如何不清楚呢。
“寒越,其实,我的建议是,好好的经营沈氏,至于顾念,你就不要再去找了。因为,就算找到了她,只怕依你的处境,也没办法去好好的和她相处了!”
他劝慰的话,刚说完,就被沈寒越阴寒的目光,看的心里一阵发毛。
但身为朋友,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慰了一番。
“寒越,如果,你真的需要顾家,向你解释什么,首先,必须要有和顾家对话的资格,才行吧?”
薛浩扬劝了这么多,也就只有这一句话,真真的说到了沈寒越的心坎上。
是的,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而是,先站到和顾家平等的地位上,再慢慢的去算这笔账。
“浩扬,让那些人,都先停下吧!现在实力悬殊,就算是再努力,也未必能找到顾家的居所!”
因为有了目标,沈寒越躁动异常的心,也稍稍得到了安定。
疲累的往沙发上一倚,这些天,因为那一股气,而凝聚起的精气神,也瞬间消散了,脸上疲态尽显。
但是,偏偏他说话的时候,那股气势,却一直是上扬的,带着他沈寒越式的威严。
神情微转,满是血丝的眼眸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气势,就好似,他和顾氏平肩,似乎,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却没想到,他的这个一眨眼,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他都是窝在办公室里度过的。
甚至,为了搞定一些难缠的合作,他一个人,喝倒了一桌子的人,而导致他有一段时间,因为胃出血,频繁的出入医院。
每每回忆这三年的时间,他觉得,就只有一个东西,可以形容他的那个状态——陀螺,而且,还是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陀螺。
就连沈氏的员工,也被逼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陀螺,陪着他,不停的旋转着,却不敢叫苦叫累。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那个最累的人,都不是沈氏的任何一个员工,而是沈寒越。
他就像是不会累的机器人一般,哪怕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第二天,照样可以精神矍铄的出现在公司,忙着一个又一个的工作。
索性,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因为,之前,沈氏的员工,每每提到顾氏的时候,都保持着一种憧憬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