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太过头七的那天,陆一伟陪同牛福勇一起上山,为老太太烧了些纸钱。回到家后,陆一伟打算与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的牛福勇好好聊聊。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陆一伟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望着躺在床上焉了吧唧的牛福勇。
这此事件虽没有伤及到牛福勇的筋骨,但作为孝子在母亲临终前都未见上一面,让他伤心至极。牛福勇心态发生很大变化,道:“陆哥,我想好了,我打算把我妻子和儿女送到省城,我留下来还要继续干。”
“这就是解决事情的方式?”陆一伟听到牛福勇不思悔改,语言强硬地问道。
牛福勇翻了个身,坐起来,激动地用手指着门外道:“陆哥,他们欺人太甚,想把我置于死地,还逼死了我母亲,你说我口恶气怎么能咽下去,如果我这时候收手,别人以为我牛福勇是个脓包,是个软蛋!”
陆一伟站起来走到牛福勇身边,递给他一支烟,语重心长地道:“福勇,你还记得我当年来北河镇的落魄样子吗?那时候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我想过用极端的方式了却此生,但我坚持下来了。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男子汉能屈能伸,既要有猛张飞的闯劲,又要有曾国藩的忍劲,才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陆一伟顿了顿又道:“你的建议我赞成,把弟妹和孩子送到省城也是个好选择,毕竟她们需要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再者,孩子也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至于下一步怎么做,我们再从长计议,但是绝不能走老路子,那样,你是在往绝境里走,往深渊里跳啊。”
牛福勇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服气。
陆一伟转念一想,又道:“你不是要竞选村长吗?这就是你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听到这个事,牛福勇总算有了点生机,幡然醒悟道:“对呀,我要竞选村长,我非要当上这个村长不成。”牛福勇猜想,此次事件中,郭凯盛一定在从中捣鬼,他要通过竞选村长一事,摆开阵势与郭凯盛来一次正面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