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北的手有点抖。
他很想笑,可笑比哭还难看:“我哪让你恶心了?你告诉我,我改行吗?”
这是他有史以来,说过的最卑微的话。
苏绕那张脸孔变得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坨似的,没有一丝笑影:“你改不了,你的存在就会让我恶心,你只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让我恶心,听明白了吗?听不懂我还可以再说一遍。”
薄宴北高高举起的拳头落了下去。
他失魂落魄的苦笑:“不用了……我……我……”
他想说你别讨厌我,可张了张嘴,对上少女反感讥诮的目光,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绕见他不准备打人了,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她忙上前,把江辰希小心翼翼搀扶起来:“学长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本書莱源玗點n┽2┽q┽q點c┽o┽m(蚆┽弆掉巴點改峸.)
江辰希点点头,拇指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薄宴北下手很重,把他的鼻子都打出血了,这是存了心思要往死里打他的。
苏绕对待江辰希跟薄宴北简直两个极端。
对待江辰希,苏绕眼里是有温度的,连动作都轻揉体贴。
对待薄宴北,她的眼里是冷冰冰的,看他就像陌生人。
这就是区别对待,苏绕就是故意的。
薄宴北被苏绕扔到了后面,再也没跟他说过一个字,专心的带着学长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直到江辰希包扎好后,跟苏绕一起离开后。
薄宴北依旧还蹲在门口墙壁上,愣愣的发呆。
慕痕来到他的身边站着,面色看不出喜怒,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小绕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或许是敲打他,也或许是警告他。
不管是什么,少年都没有反应,只是卷缩着双腿,背靠墙壁发呆。
慕痕见他面色呆滞,像个被人丢弃的可怜大狗,即使再坚硬的心肠也不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