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乔越……
想说我们才不是在烘焙坊认识的!
又想想大学城里网红烘焙坊的小老板的确没什么不好,比给物流公司忙里忙外轻松,自由安排的时间也多,赚得真不少。
任何一家店,只要名气打响,客流量起来,利润都是很大的,网红小店的店主身家比不得几十亿富豪,但日子不见得会比富豪家庭差多少。
不过乔越并不感谢童言死活要交换回来,因为夏夏如今的好生活是她自己凭双手过上的,不是简单交换来的,郁家以前也在盈利,可没这么大利润,如今店里上的货全面翻新,客流量大增,营业额翻了不知道多少,郁爸郁妈忙得已经没空胡思乱想,全天都在烹饪甜点或者替人结账。
乔越在心里跟他老婆顶嘴,面上特老实,童周又问:“越哥这么年轻已经是教授级别?k大门槛这么低?”
“是副教授,我凭本事当上的。”
看童周还有保留意见,乔越没跟他辩,说:“不信你报个k大计算机系。”让你知道凉凉两个字怎么写。
k大童周考虑过,计算机不在他选择范围,他想报个管理专业,问姐姐觉得怎么样。
“你喜欢并且肯下苦工认真学就好。”郁夏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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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乔越主动去洗碗,这是他俩的默契了郁夏也不争,带小弟去阳台上看了看江景吹了吹风,又和他聊了几句。郁夏说假使童言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希望童周不要刻意去针对她,要融入一个陌生环境真的挺不容易的,这点她深有体会。
童周什么都肯答应,这个他没点头。
“姐你和她不一样,她是主动选择的一方,你是被动迁就。她做选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打乱两个家庭的秩序可能引来什么,能想到还坚持走了这条路,就代表考虑过后果也决心承担这个后果吧。”
“你做了一个选择,在得利的同时不用承担风险?打乱了别人的生活还不允许别人骂她?”
“我凭什么一定要接受她?就因为她血缘上是我的姐姐?富豪家庭兄弟姐妹争家产大打出手的少了?我和童言总归要走到这一步的,不然她回来干什么?所以姐你真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怕撇开你这出,我为自己针对她有错?难不成她咄咄逼人我处处妥协,我还得把我自己的份拱手让她?我凭什么?”
郁夏伸手揉一把他头顶的短毛:“不说了,你才十八想那么远做什么?考完好好放松,歇几天吧。”
童周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他撑在阳台上从三十六层眺望江景,住高层的感觉还挺新鲜,怪舒服的。
看时间差不多,郁夏背上包准备走,乔越让童周玩电脑去,他拿上钥匙送郁夏出门。童周看他们像有话说,和姐姐说了拜拜就进房间去了,郁夏跟乔越进电梯,他们下到地下停车场,她坐进驾驶席,乔越本来站在车窗外,郁夏使眼色让他上车。
车子被开上滨江路,停在那边的停车场,两人沿江走了几步,郁夏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之前忘了问:“我过来时童言已经回到童家的,前面的事我都不清楚,阿越你看了那帖,帖子上有提到是怎么发现抱错孩子吗?平白无故谁会怀疑子女不是亲生的?这不奇怪吗?”
“那帖子连载中途也有很多人问,楼主知之不详,她说照童言自己的说法,好像是年前陪家里老人去某个据说很灵验的算命大师那里算命,当时去了好几个人,大师看过之后非说她不是郁家的,老太太说是亲孙女,大师说命里不是,一定不是,说不信你去检查,查出来真是亲生的你来砸我招牌……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吧。”
其实针对算命大师这个点,楼主也吐槽了不少,说总觉得这背后有问题,算命的这么牛逼咋还没被人供起来呢?
他这么笃定讲了之后,郁老太太下不来台,郁妈更尴尬。当时都没想到孩子还能抱错,大家嘴上说不可能,心里不嘀咕?暗自猜测是不是郁妈偷人了?为这事差点闹出家庭危机,郁妈硬气,她一身清白不怕检查,就让郁爸带童言去了鉴定中心,说要砸算命的招牌,结果检查出来真不是。
第一次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全家都懵了,郁妈当时遭受了不少非议,好在她男人虽然心里堵,虽然有怀疑,还是选择相信她,让她也去做个检查,当时顺口一说会不会抱错了,结果夫妻俩都和女儿匹配不上,他们才去找了当初那家医院……
帖子是这么说的,楼主被骂惨了,都说是绿。
最后郁夏被车撞死事情闹大上了新闻才知道是真的啊,真有这么件奇葩事,跟着就有网友跪求算命大师的联系方式。乔越至今依然觉得背后有问题,他不信算命的一看就能看出谁和谁不是一家,还敢拿自家招牌做赌,这背后没问题才奇怪了。
乔越没说得很详细,郁夏想想就能把经过补全,她真的没法相信。
“不开玩笑,是真的?算命的说她不是郁家人?那算命的是天机派弟子?”
乔越说是真的。
郁夏扶额。
她只能说电视剧都没有这么演的!这比电视剧还刺激!
“知道是哪个大仙吗?”
“说叫胡神仙。”
“查过吗?”
“不用查,他一定不是真有本事的,真有本事的也不能随便看看就说出这种话,夏夏你跟天机派往来过,还不了解干这行的?他们从不多嘴,不问不答。”
那就是有人事先已经知道她和童言错位这个事,也知道郁老太太迷信,拿钱收买了胡神仙,这就有意思了。
郁夏爬在滨江路人行道的栏杆上,笑得无奈。
“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戏剧性的开头,你上次都没告诉我。”
“当时一团乱,觉得让你知道这个不是好事情,就算真有人做了局,只是想让你俩换过来,假如还有后手,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在真正发生什么之前我们不必想得太复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郁夏点头,说:“这几天周周就交给你了,我看他认死理,轻易说不听,阿越你能劝帮着劝劝,劝不了带他玩玩游戏什么的,别老去纠结这事。我之前就说,做了任何选择都要背负责任承担后果,童家这么大公司,没能力玩不转,童言需要学习不少,越往后压力怕是越大。”
一开始没人会逼她做什么,因为不熟,不便开口,待三五个月七八个月过去,家里的要求会逐渐加起来,想在集团内占一席之地就得拿出实力。说难听点,家当是父母挣的,他哪怕要捐出去谁也管不着,真到那天会怎么分配难讲,假使你总令他失望,最后的结果也会令你失望。
郁夏没对乔越期待太高,想着哪怕开解不了也就像现在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她小看了乔教授,或者应该说乔越在她面前实在太无害,几乎没亮过爪子,打死她都想不到,男朋友是个白切黑,小弟也快了。
他俩沿着滨江路走了一趟,郁夏开车将乔越送回小区门口,亲他一口跟他说拜拜。
乔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刷卡进小区上三十六楼。
他开门就听见童周把键盘敲得啪啪响,很快声音停了,客房里探出个头来,问:“我姐走了?”
乔越理都不想理他,这不是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