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上方一亮相就让所有人惊为天人, 无论是家世美貌还是个人素养, 都超出了现实意义上的期待。
简直是乙女漫画中才会出现的完美角色。
学校每个年级的楼栋都是分开的,所以其他两个年级还好,据说白言喻所在的二年级,开学至今女孩子们走路都是脚上带风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听说白言喻同学和高年级的某位学姐过从甚密。
但一般都是白言喻来找江伽, 而且一般两人都是从三年级的教学楼直接去宿舍。所以除非有心打听,大多数人还是没法确定情报的真实性的。
因此看到两大帅哥绷着脸的翻车现场既视感,来来往往的人都先吃一惊,随即了然,然后看向江伽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或是嫉妒探究,或是肃然起敬。
江伽快被两个幼稚鬼搞疯了,这两人天生不气场就不合,而且都互带削减智商buff。
只要不碰面,但凡撞到一块儿,先把他们的生理年龄砍去十岁,然后再来推测他们的行为模式比较精准。
一进房间江伽就迫不及待的挣脱他俩的手,对他们道:“你俩就在外面看电视,距离不得靠近两米,不准说话,不准伸手,谁破禁谁一会没饭吃,明白没有?”
辰希闻言讪讪一笑“瞧你说的,都这么大个人了,再怎么也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人一哄而上去抢遥控器,佑希距离稍微近一点,先一步抢到了。
白言喻见状,呲着牙回头,眼看着一爪子就要下去,被江伽一声咳嗽给止住了。
辰希闭嘴了,他觉得果然还是江伽判断精准,再怎么从小看着老三长大,他干的蠢事在他这里无所遁形,仍旧想象不到还有这种进化方向。
这已经不是往低龄方向退化,而是往动物方向退化了吧?
抢到遥控器,掌握了电视的换台权之后,佑希显然更得意了,美滋滋的打开电视。
而且他也欠,不断的换台,盯着白言喻的表情,一旦他露出稍微感兴趣的样子就果断的换台,但凡他露出嫌恶,那就稳了,就是这个台了。
丝毫不考虑自己想看什么,把损人不利己发挥到了极致。
最终电视停留在家庭伦理婆媳大战的戏码上。
江伽看着上面眼睛跟水龙头一样的苦菜花女主,死了亲妈一样尖声哭泣,顿时一秒钟也不想在客厅待了。
转身就要躲进厨房清静之地,辰希极有颜色的表示要去帮忙。
结果显然被电视里的尖叫哭声吓到的不止他俩。
顾泽北一脸耳朵要炸的表情从卧室里出来,抬手一个枕头就给佑希砸了过去——
“嚎什么嚎?那么喜欢尖嗓子水龙头有本事娶一个,天天在你家哭给你听。”
话一说完就看见站在旁边的江伽,顾则北满是低气压的脸上表情一僵,休息了半个上午,刚刚好点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一阵恼怒,正要质问双胞胎怎么把这人带过来,却没料到还是江伽快了一步——
“这家伙怎么在这?”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顾则北当然听不得这种话,他冷笑道:“我自己外甥的地方哪里去不得?倒是你,说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吧?这么看着无辜被你冤枉的人,亏你还做得到这么理直气壮。”
江伽嗤了一声“无辜?你都能不要脸的说出这种话,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随即转身就想走“做饭的事下次再说吧,或者晚上回家也行,这会儿倒胃口。”
顾则北闻言要炸,佑希就关掉电视站了起来,连忙拦住她道:“这家伙死要面子,上午那倒霉样你也看见了,不让他来这里,再让他去哪?”
“你就当他是杵这儿的一根衣架不就行了?我会尽量让他不要说话的。你赶紧做饭去,来都来了还想去哪?我快饿死了。”
顾则北无法置信自己被亲外甥排挤成这样,生存地位已经跟衣架相提并论了,还嫌弃他不如衣架安静。
可这会儿压根已经没有了他发言的余地,佑希说完话,就回身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看着江伽进了厨房才松开他。
顾则北愤懑的瞪了他一眼:“合着你就半点不能指望了,对吧?你看看她全须全尾的样子,再看看我,都偏到哪里去了?”
佑希若无其事道:“先不说上午的事,单说现在,光凭还指着她吃饭就不可能得罪她呀。你这会儿能干嘛?怂不拉叽的躺着能给我们变出饭来吗?”
“派不上用场就给我闭嘴好好呆着,不然一会吃饭都没你的份,那才叫丢人。”随即他又想了想,改口道:“那丫头估计真的不会做你的份,要不你现在先收拾收拾离开吧,回教室或者回家哪儿都好。”
“怎么?这么瞪着我干嘛?跟小姑娘瞅见撇开她的渣男一样。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不然一会儿我们吃着你看着多尴尬是吧?”
顾则北这会儿真的不适合生气,他本来肚子就被揍得疼,牙关也疼,稍微火气上涌或者大声说话就到处抽着疼。
听了不孝外甥的话,被噎得血气上涌直翻白眼儿。
随即又看到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白言喻,顾则北倒是知道他,这家伙经常来三年级这边找江伽。
对于他的感官,到是自己外甥佑希一膜一样,觉得这家伙白长了个,就跟个没断奶的小奶狗一样。
不过对方这时候看他的眼神却很奇怪,像是对自己判断出错的疑惑和探究。
这眼神让顾则北非常不爽,他指着白言喻对佑希道“这家伙怎么回事?”
佑希耸了耸肩:“扒着来吃白食,踹都踹不走的奶狗一条。”
甥舅俩对视一眼,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意味。
白言喻这会儿却完全没空理俩的的双重奚落,他之前一直以为顾则北和姐姐是发展飞快,关系对他来说有些危险的朋友。
虽然每次看到他们都有种违和感,但他将之理解为自己极度不舒服,如鲠在喉的烦躁所带来的。
可现在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明显和他以往看到的从容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