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韩芸涛对峙,韩芸涛说对不起,因为她不能瞒着表哥,她和表哥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如果有秘密的话,她于心不安。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对不起表哥啊,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
宿主很傻。
她醉得迷迷糊糊,根本不记得是韩芸涛送她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所以她只能咽下这口气,忍了很长一段时间,忍得她身心都备受折磨,而真正刺激她的怒火,是一次她有事去了周子程的公司,因为忙到差不多下班了,她就顺便去了楼上想顺便和周子程一起回家,却意外撞见周子程和韩芸涛俩人在办公室颠暖倒凤,好不快活!
……所以这才是周子程这样对她的理由?她不过是周子程和韩芸涛的挡箭牌?
好一对表兄妹!狗男女!
可惜,就算宿主把事情捅破了,周子程和韩芸涛都被狠狠训斥责骂,自家人总是会护着自家人的,周子程的妈妈劝她希望她能算了,不要计较,也别说出去,给周子程一个机会,给大家留个面子,毕竟结了婚,这日子还要过的。
宿主气愤,也很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周子程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
有时候感性总会战胜理性。
偏偏韩芸涛气愤的找了过来,诅咒她就算嫁给了周子程,也得不到他的心!她就是个失败的女人,不,连女人都不是。躺在丈夫身边都不能让他对你有性趣,你也算女人?
韩芸涛还说,说宿主这辈子恐怕就一次,那还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男人愿意碰你?两个醉鬼稀里糊涂的成了事云云。
宿主就算再气也没有失态过,就算哭也自个儿躲起来哭,外人只看见她的沉默,她的懂事,她的识大体,就以为她是个没有自己情绪的人,她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维持她仅有的骄傲和自尊,在听到韩芸涛的话时彻底崩塌。
她们扭打在一起,韩芸涛失手,把她推倒装在墙角,抢救无效而亡。
宿主遗愿:一,让韩芸涛和周子程付出代价。
就算此刻,叶蓁还能感觉到宿主遗留在心底的怨和恨,缠绵在胸腔,怎么也挥之不去。
所以某些事情还是要发生。
叶蓁仰头看着周元,极为自然的对他微笑颔首,侧身让过,迈着步子小楼。
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周元眯眼看着女人离去的娉婷背影,纤腰款款。
他推门进屋,周子程原本是躺着的,看见周元进来,挣扎着撑起身,喊了声:“小叔……”
周元道:“你和芸涛的事情没有告诉叶蓁?”
周子程立刻道:“这件事去绝对不能告诉叶蓁!”
周元皱起眉头,眼神很冷。
周子程有些害怕,还是道:“如果叶蓁知道的话,那她肯定会生气,还有可能解除婚约,到时候我怎么办?所以……我不打算告诉叶蓁。小叔,你也别说行不行?”
周元:“你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和芸涛来往?”
周子程心里当然不会这么想,但是他面上应下:“不会了,我们都知道自己做错了。”
周元又想起叶蓁给他发来的信息,她说她爱周子程,和他有过的事情都当做没发生过。
他犹豫片刻。
周子程又说:“我保证以后都对叶蓁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周元冷冷哼了声,冷峻的眉眼看起来颇为不善,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像是默认了。
周子程终于松了口气。
恰好叶蓁端着茶盘上来,她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周子程,一杯送给周元。
周元看着举到面前的茶杯,女人的手指纤细柔嫩,肌肤又白嫩似雪,无端多了清冷,却又极为美丽。
他看她一眼,她微微笑着,浑然看不出半点儿不适:“小叔喝茶。”
当真看不出他和她曾经赤裸相对,只差最后一步了。
周元拿过茶杯,手指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仰头一饮而过。
……
周子程的伤养了大半月就好得七七八八,他被勒令不准与韩芸涛联系,韩芸涛那边也联系不到他,她被周琳要求出国几年。
出国几年?
和周子程分开几年?不,她不能忍受。
韩芸涛自然不答应,一哭二闹三上吊,还闹起了绝食,又说给她送走的话她就去外面随便找个野男人嫁了!给周琳气得头发都白了几根,皱眉更是长了不少。
韩芸涛也聪明,闹归闹,也和家里保证自己和周子程只是一时糊涂,现在被打醒了,以后就不会再犯错了,大家还是好兄妹,总不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她说得挺好,想得挺开,周琳都差不多要信了。
周子程那边也在卖乖,就和他们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被发现会如何,绝对不能硬着来,只能软着来,走迂回路线,先降低家人的警惕心,其他就都好办了。
这一招还挺不赖,装了一个多月的乖,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隙,何况也快开学了,也不能真一直拘在家里。
两个向往彼此的人总是会禁不住想要见面的,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何况也没人能时时刻刻看着周子程和韩芸涛,于是俩人在a大教学楼相会了。
a大很大,自习室也多,不是每个教室都上了锁或者关了门。
久不见面又经历一番折磨的男女一见面,自然免不得一番激动,拥抱和亲吻在所难免,伴随着更亲密的抚摸,当然也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地点时机什么的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