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创业的那一天起, 言嘉许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自信,却不代表他能泰然自若。
沈星梨内心震撼, 她从来不知道开公司做生意, 竟要这样殚精竭虑。
言嘉许毫不避讳地对沈星梨说:“广视走到这一步, 被收购已经势不可挡。我带着她走了这么久,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护着,现在到结束,也希望能把她安安稳稳地交到星云的手里。”
“广视就像个脆弱的幼儿,要拼命生长, 更需要强大的庇护。张恒是个老手, 无论是手段,还是眼光,他绝对是最佳人选。我真心实意地带过鬼眼, 绝对不能容忍她就此湮灭。现在的互联网, 科技, 金融都充斥着娱乐与噱头的成分,人人都想靠融资捞一笔大的,总归需要有人做实事来为这个时代做出一点改变,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沈星梨呆愣愣地,很傻地问:“你这样说,让我这个学画画的怎么办?”
言嘉许一笑,温热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发心,“傻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精彩与不精彩,自己说了算。”
是的吧,沈星梨也觉得自己挺有出息的。
言嘉许洗好了。
沈星梨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瞅瞅他。
言嘉许穿衣服,没避着她,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修长劲硕的身形,肌理流畅,在莹白的灯光下,完美得像雕刻出来的一般。
沈星梨迷乱的躲不开眼,只好滴溜溜瞅着,心道,哪天她有福气,能对着他的身体画才好呢。
于是把心里跟他说了。
言嘉许的回复只有三个字:“想太多。”
她恋恋不舍地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言嘉许没话好说她了。
言嘉许洗完换沈星梨洗澡。
她脱衣服的时候问坐着看她的人:“你怎么不出去?”
“我不能看?”某人一挑眉。
“你这样我脱不下去了,太羞耻了。”
言嘉许:“你能哪儿我没看过?”
“……”
“第一回见你光溜溜的,是帮你洗澡。”他提醒她。
沈星梨捂住脸,简直想钻到地缝里。
言嘉许不愿意出去,沈星梨又不能双标,只好当着他的面儿,脱衣服洗澡。
她动作很快,除了洗头发的时候有点烦。她的头发太长了,又多,洗了半天。
出来,言嘉许把睡裙递给她,是一件粉色蚕丝的睡裙,和他身上藏青色的同一款,情侣的。
沈星梨套上睡裙,看他手里空了,问:“小内内呢?没拿吗?”
言嘉许:“待会儿还得脱,别穿了,麻烦。”
沈星梨:“……”
她脸蛋泛红,转身吹头发,言嘉许站起来,帮她提着头发,吹着吹着,两个人笑闹腻在一块儿了,沈星梨丢了吹风机,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脸怎么那么红?”他摸着,好奇地问。
“被热水烫的。”她说。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下来,两片轻颤的睫毛,像轻盈的蝴蝶的翅膀,扫在她秀挺的鼻梁上。
沈星梨顾及着他身体不好,没敢多腻歪,赶紧溜出来,钻进被子里。
不多会儿言嘉许也过来,掀开被子躺下。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沈星梨被闹的咿呀叫了两声。
“星星。”
“怎么啦?”
“睡不着。”他说。
沈星梨转过身,搂了搂他肩膀,“闭上眼睛数羊。”
言嘉许:“你一靠近,我更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沈星梨滚远一点,却被他捞回来。
言嘉许又说:“接下来半个月有得忙了,都没时间回来睡觉。”
沈星梨:“……”
“也没时间睡你。”
“……可是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剧烈运动呀。”沈星梨这时也没了羞涩,只有为难。
“有个办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