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没有再说话,铭尘默默吃着可口的饭菜,餐桌上的其他三个人则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起来,对他这个宠物并没有太多的顾忌。

并没有聊工作上的事情,三兄弟大多数时候都在聊生活上的一些琐事,而大部分时间都是何文瀚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大聊特聊,无外乎雪茄、咖啡和美人这一类一区贵族经常谈论的话题。

“最近公司来了一批新人,年纪刚刚好,细皮嫩肉的,有乖巧的也有性格火辣的,何文宣,要不要我让他们给你挑两个,省得你出门孤零零一个人。”

何文瀚像是故意说给铭尘听一样,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时不时的看铭尘两眼,虽然后者自始至终都在自己一个人默默吃饭连话也没有插过一句。

抿了一口红酒,何文宣平静的说道:“不用了,明天我带铭尘一起走。”

“真不去看看?人长得好看而且技巧也很不错,我挑出来的人可比你旁边那个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老男人好多了。”何文瀚故意盯着铭尘,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

我是一条死鱼,你这小混蛋干嘛第一天晚上就摸进我房间动手动脚。

“我吃饱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铭尘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讨厌现在这个心理动不动就容易受到影响的身体,明明知道何文瀚这个混小子是故意针对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彻底不想吃了。

“我送你回去。”何文宣没有阻止铭尘,坐在他们对面的何文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跟我来。”说话的人是几乎保持沉默的何鸿雪。

他到底应该听谁的?铭尘朝旁边的何文宣望了过去,后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是何文宣的态度,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既没有阻止何文瀚对他的言语攻击,也没有对何鸿雪的话有任何异议。

铭尘在心里冷冷一笑,何家三兄弟都不值得信赖。

第十六章 惩罚(三)

两个贴身保镖随时随地都跟在何鸿雪身边,家里每一个区域都有固定的仆人,走廊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屋外楼下隔上几步路就能看到几个职业保安。

身体还没有彻底康复,体能只达到了原本十分之一的水准,身体肌肉的锻炼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空有技巧不足以让他应付突发情况。

能看到并且使用的武器极其有限,比如说牙签或者是水果刀,对“铭尘”这个身份没有彻底摸清,从现有的情况来看,“铭尘”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宠物。

保守起见,还是以失忆为幌子留在何家见机行事,暂时和这几个兔崽子玩一玩游戏也不错。

这是一间半敞开式和书房相结合的咖啡屋,自然、古典、浪漫、摩登的风格完美结合,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体现自然元素的树枝作为装饰,挂在树枝上的水滴灯点亮了房间,还有随处可见的红木书柜和银色烛台。

两个保镖站在了门外,铭尘随着何鸿雪走进了这间别致而又古典浪漫的咖啡屋。

“随便坐,这里也是你的家。”何鸿雪拿过一瓶咖啡豆,盖子一打开就溢出一股迷人的咖啡浓香。

一杯好的咖啡,百分之六十靠最好的精品咖啡豆,百分之三十靠烘焙,百分之十依赖手冲技巧。

对富足的人来讲,品咖啡是一种生活的享受与乐趣,对贫困的人来讲,大概就是解渴也嫌苦吧。

“单品还是?”

“摩卡。”他喜欢甜一点香一点的,铭尘在附近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随手翻开摆放在旁边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把咖啡豆研磨成咖啡粉,92摄氏度左右的热水,由内回旋往外先湿润咖啡粉,闷10秒,再重复一回圈,做完这一套动作以后滴下来的咖啡正好是一杯115ml左右的量,一杯浇淋手法的浓咖啡就好了,搭配巧克力糖浆、熟牛奶和搅拌奶油之后,就是一杯香醇可口的摩卡咖啡。

“我不知道一个人失忆了连口味也会变。”何鸿雪手里抬着两杯咖啡,一杯摩卡,一杯康宝蓝,在铭尘对面坐下后男人把摩卡放在了铭尘面前。

“我以前喜欢喝什么?”铭尘问道,这应该是他和何鸿雪的第一次单独交谈。

“玛琪雅朵。”

一杯摩卡所含的热量要比一杯玛琪雅朵高上不少,就像以前的铭尘基本上不碰热量太高的食物,现在的铭尘却无所顾忌,在营养师的允许范围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丝毫不在乎食物含的热量。

“死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太在乎热量这种东西了。”铭尘实话实说,他也的的确确算是死过一次的人,生命有限,及时行乐。

何鸿雪看了铭尘一眼,态度不冷不热,平静得像一杯无滋无味的水。

“文宣会离家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跟着他,他应该把你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交代清楚了。”何鸿雪让人拿过来一个盒子,他把盒子递给了铭尘,“有什么事情就电话联系。”

里面是一部手机,铭尘开机以后发现通讯录里只存了三个人的电话号码:何鸿雪、何文宣和何文瀚。

很好,现在他有一部手机了,这大概是他目前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以后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提前离席。”何鸿雪说道。

特意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虽然心里憋着一口气,铭尘表面上还是低着头声音微弱地应了一声。

“惩罚是必须的。”

惩罚?铭尘抬头望向何鸿雪,后者靠在椅背上,保持着沉稳与冷静,带着命令的语气:“站起来。”

犹豫了那么两三秒,铭尘微微抿着嘴唇听从何鸿雪的命令站了起来。

“往后退五步。”

铭尘往后退了五步,孤零零地站在烛灯月色一般清冷的光里。

“脱掉鞋袜。”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铭尘俯下身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光脚站在了褐色的木地板上,双足在深色地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脚背上隐约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圆润而修长的脚趾头乖巧的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