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吴丽娇被劳教,她的母亲居然毫不知情,这肯定也是很不正常的,,因为从现在來说,吴丽娇唯一的成年直系亲属,就是她的母亲,她如果被劳教,公安机关有义务通知她母亲,否则的话,就是公安机关失职。
但是,自己上午在于老太太谈话时,她只是说公安机关威胁要劳教吴丽娇,但并沒有说吴丽娇已经进了劳教所,而且,老太太还说前天她还去县公安局拘留所探视了吴丽娇,给她送了两百元钱记在拘留所的账上,准备让她买点好菜吃的,所以,吴丽娇如果被送进了劳教所,就是昨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就是昨晚连夜送过去的……
当有了这个判断后,叶鸣心里悚然一惊,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他一时又想不起这种不对劲到底是因何而起……
这时候,郑晓亮已经与那个法制办主任通完了电话,做出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对叶鸣说:“叶科长,很不凑巧:吴丽娇已经被送到银田铺劳教所去了,你如果想去探视她,还得去银田铺,银田铺劳教所已经不属于我们县里的管辖范围,所以,叶科长如果想要去探视吴丽娇,我们也不能提供任何帮助,实在是报歉得很。”
叶鸣看到郑晓亮那副神态,就明白他早就知道了吴丽娇已被劳教的事情,刚刚他打那个电话,纯粹是在装模作样,还有一种调戏作弄自己的意思。
不过,叶鸣并不想跟郑晓亮这样的狗腿子计较,他现在还有大事要做,不能与他在这里图费口舌。
于是,他不再理睬郑晓亮,径直找到县委书记陈建立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陈书记,关于吴丽娇被劳教的事情,我想与你谈一谈。”
陈建立假装惊讶地问:“叶科长,吴丽娇被劳教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叶鸣冷冷地看他一眼,以一种讥讽的语气问道:“陈书记,吴丽娇被劳教,难道你真的不知情,县公安局难道沒有向您请示汇报吗。”
陈建立面对叶鸣咄咄逼人的口气,一点都不生气,继续心平气和地说:“叶科长,对一个违法人员进行劳教,这是公安机关的具体事务,也是他们职责范围内的工作,他们沒有义务向我这个县委书记汇报,我也沒有权力去干涉他们的具体工作,所以,我不知道吴丽娇被劳教的事情,并不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