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秦深的客栈 祈幽 2606 字 16小时前

王乐彬傻乎乎地笑笑,他的眼神看着前方,茫然对不住焦距,“是啊,是啊。”

“你怎么傻乎乎的人,人类都是这样?”六娘伸出指头戳了王乐彬一下,动作很轻的,王乐彬还是踉踉跄跄地往后倒,跌跌撞撞连着退了好几步。

王乐彬站稳了,依然咧着嘴傻乐,“我好想控制不住我寄几,我好开心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娘也乐呵呵笑了,暗自嘀咕:“果然,进客栈的就没有正常人。”

里面,秦深和章俟海的无脑对话又一来一回地进行了好几次,秦深头一次发现章俟海的脸皮好厚啊,“你贵公子的天然做派呢?”

章俟海脑海中浮现崔先生的话,当直白的时候不应该婉转,谁愿意去猜,果断地改口:“对你,那些都是浮云。”

“哦,所以你要对我耍无赖……”秦深默默低着做饼,他的声音有些低落,认真地说:“短时间内,我不是很愿意原谅你,我经历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一个自我认知中是个正常男性的人突然大了肚子,期间经受的心理变化、身体变化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他能够挺过来,不至于沉溺在自己是个怪物、好像到处都是异样眼光中的情绪,多亏了有一双关爱自己的父母。

丢丢的到来不仅仅是改变了自己对身体的认知,还让秦深错失了理想中的学校,虽然后来上的也不错,却不是一开始的目标,扼腕了好久,幸好后来研究生的时候牟足了劲考上了,弥补了一些缺憾。

这个缺憾弥补上了,却又亏欠了丢丢,在丢丢最重要的婴幼儿时期没有长伴左右。

秦深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做着饼,怪章俟海吧,不舍,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他的小天使丢丢,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人;不怪吧,不甘,生活都被打乱,添了许多缺憾。

唉,人生啊,果然不可能十全十美。

章俟海看着秦深的背影说,眼神幽深:“秦深,男人会生孩子的是吗?”

不等秦深回答,章俟海没有停顿的往下说:“丢丢是你生的吗,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凸(艹皿艹 ) !”秦深彻底怒了,像是被揭了老底的恼羞成怒,猛地扭头对着章俟海比了根手指,“给老子滚出去。”

章俟海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己,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趟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秦深,我竟不知道自己对你伤害这么多。”

章俟海的反应让秦深慌了手脚,“你,你别哭啊。”

章俟海擦着眼泪,笑中带哭、哭中有笑,冷静镇定、内敛从容此时此刻都统统消失了。他疾步靠近秦深,用力地抱着他,整张脸都埋在秦深的颈窝里,“秦深,能够给我一个原谅我的机会吗,我会好好表现,用一生偿还。”

秦深歪着头想了想,“我好像不是很愿意。”

“不行吗?”章俟海的声音低落。

“最起码现在不行,你见过生气一会儿就消的吗,更何况是我堆积起来的数年,你认为这么容易就原谅?”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等。”

“呵呵,嘴巴上说的真好听。”秦深撇嘴。

章俟海也会实际行动,他捧起了秦深的脸,双眼温柔如水,声音低缓深情,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人,他把秦深困在料理台前,哪里都去不了。

这是传说中的台咚?!

是什么不重要,秦深也看着他,耳朵尖浮上了红晕,有燥热的气息在心口酝酿着。

“秦深,我爱你。”

章俟海俯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嗤,哈哈哈,哈哈。”秦深喷笑了,“哈哈,你哭了,脸上湿了,你手上刚才摸了什么啊,现在糊了一脸。你还深情款款,你要笑死我了。”

章俟海挫败。

章俟海无力地笑了,“我去洗把脸。”

“去吧。”秦深转过身继续做饼,手上的面团用力地摔打在案板上,在厨房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秦深继续说:“我想我是会原谅你的,毕竟,我喜欢你呀。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你应该能够理解这种情绪。”

“好,我懂。”以前为你挡劫,现在我愿意为你挡雷,什么都愿意,章俟海在心中默默地说。

“昂,谢谢理解。”

“但是不要不理我可以吗?”放下那些没有用的矜持,章俟海祈求。

秦深遵从本性,笑了,“好呀,会和你说话的。”

感情的事情其他人插不上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吧,等想通了、想好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章俟海,努力吧。

仇宝成磨好的刀就被秦深放在了吧台上,刀刃银亮发光,刀身黝黑冰寒,整把刀上遍布长羽纹刻。纹路栩栩如生,远看似长在上面的一样,仿佛古朴厚重的长刀下一刻就会腾出翅膀,展翅飞走。

这是把好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这也是一把坏刀,因为从未见血,人血、妖血、鬼血,没有造过杀孽,所以放久了不用,蒙上锈蚀。

“怎么把这把刀拿出来了?”下午四点,拿了报告从镇子上先回来的秦静一眼就看到放在吧台上的长刀,因为懒得磨刀,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留着警醒世人,免得有人闹事。”秦深当然不会和妈妈说真实原因,他是一时气愤拿来恐吓章俟海的,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他又不会真的拿刀砍人,虚张声势和没有一个样儿,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

秦静被儿子说服了,点点头,将手中的报告给他,“出来了。”

“不看,我知道了。”秦深撩了亲子鉴定报告一眼,兴致缺缺。

拿着报告的手一紧,秦静凑过去问:“你知道了?”

“昂。”秦深懒洋洋地提不起劲道来,“他和我说了,那晚的人是他。”这个结果,他之前就猜到了一些,却抗拒地不想承认,现在尘埃落定,认的干脆。

“md!”早就在心里面揣测确定的答案,但真确定了还是无法接受。秦静拿了刀就要走,“他人呢,你那时候还没有二十岁,他怎么下得去手,放开妈妈,妈妈要砍死他。”

“别别,妈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