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无法做主啊。”敏香求饶:“夫人饶了奴婢吧。”
“你!”窦静妤不再看敏香,随手指了一个人,威胁道:“你带我去太极宫,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被她指到的人倒不像敏香一样畏惧,皇上最宠的只有这一位了,就算这位去了太极宫,也不会有什么事,虽然她可能最后会受罚,但入了这位的眼,以后什么得不到?
她便大大方方的走出畏畏缩缩人群,道:“奴婢给夫人带路,夫人请。”
窦静妤满意的笑道:“走吧。”
“夫人,太极宫到了。”路上被窦静妤问了名字的浅黛在太极宫门口站定,她转头对一旁的窦静妤说道。
“嗯,你先走吧,我一人进去。”窦静妤吩咐她退下。
浅黛听命退下,她转身得意一笑,迅速离开了这里。
窦静妤走到宫门口,正要迈步进去的时候,两边一直守着的禁卫拦住了她。
“镇国公夫人恕罪,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我也不行?”窦静妤皱眉问道。
“这是自然。”禁卫答道。
“那我偏要进!”窦静妤道。
“夫人,请不要让我等难做。”禁卫苦了脸,在他们刚当上太极宫守门的时候,之前的前辈就告诉过他们,这位难缠的主儿,不过因为她嫁了人,进宫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他们倒是一次都未遇见过。
窦静妤心中不免有些不愉,她在好些年前,也是宫中一霸,舅舅很是宠爱她,这宫里还没有那处是她不能闯的!
那时候,谁敢说三道四的阻拦她?窦静妤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冷哼一声,抬手就去推两个禁卫架起来拦到的□□。
那□□的枪刃寒光凛凛,一看便知格外锋利,窦静妤的手刚碰上,细嫩的肌肤便被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滴下去,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禁卫忙收回□□,二人看着窦静妤手上的伤口,心中暗道糟糕,还不待他们请罪,窦静妤便趁机跑了进去。
“这……”二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对视一眼,心中皆懊悔不已。
窦静妤一路闯了进去,半路还找了一个人问路,当她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守着四个身着朱红官服的御前侍卫。
“皇上果真出了事?”窦静妤上前问道。
御前侍卫的统领见到窦静妤,还未出口询问,便听到窦静妤的问话,他只好道:“是,夫人。”
“那你们让开,让我进去。”窦静妤道。
“夫人,书房内此时情形不妙,您若是贸然进入,恐怕会受伤。”徐世谦劝道。
“受伤?”窦静妤挑眉,“书房里是最疼我的舅舅,舅舅又怎会伤害我?”
“这,”徐世谦词穷,的确,皇上是最疼窦静妤,可是此时房内的皇上尚且神智不清,倘若此时将窦静妤放进去,皇上在浑噩之下伤到窦静妤,日后不仅皇上后悔,他们这些纵容者也讨不了好。
“夫人还请见谅,莫让我等为难。”徐世谦一脸恳求。
“哼!”窦静妤轻哼一声,她道:“你只知道你为难,但皇上是我舅舅,是我的亲人,他现在在书房里面,现在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你们又不让我进去,我难道不为难吗?!”
“夫人……”徐世谦无话可说,却依然不让开。
“让开!”窦静妤喝道,她上前几步,逼得徐世谦后退几步。
“快点让开!”窦静妤愤怒的瞪着他,徐世谦后背靠到了房门上,他身边的几个侍卫根本不敢上前。
“你不让开是不是!”窦静妤环顾四周,从离她最近的侍卫腰间拔出了一把刀。
“夫人小心!”徐世谦见窦静妤拿了刀,心中顿时紧绷,他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侍卫去夺了窦静妤手上的刀。
收到示意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夺,看窦静妤那纤细的手腕,拿着刀还颤颤巍巍的,万一他们上去夺出事了怎么办?
窦静妤把刀尖指着徐世谦,眼睛微眯,口中振振有词的威胁:“快点让开,不然本夫人砍了你的手!”
“夫人,这……”徐世谦无奈苦笑,他道:“夫人,你真的不能进去啊,就算你杀了微臣,微臣也不能让你进去啊!”
“你!”窦静妤心中着急,几人耳边却又响起一阵巨大的声响。
“里面又发生什么了?!”窦静妤蹙着眉头,美目之中满是担忧,她紧握着刀柄的双手散发出一圈无形的光。
窦静妤忽然感觉自己手臂好似有了无穷的力气,她心急之下,挥刀朝徐世谦劈了下去。
徐世谦在刀劈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危险,他急忙侧身,却依然被刀刃砍伤了右侧的肩膀。
☆、第七章
鲜血挂上了刀刃,徐世谦右肩上的朱红官服已经被渗出的血液染成了褐色,窦静妤面色苍白,她惶恐的看着刀刃上滑落的血液,紧握着刀柄的双手顿时松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嘶!”徐世谦皱眉,他伸手夹住刀刃,一旁的侍卫也反应了过来,上前将刀拿开,徐世谦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捂住肩膀的伤口,对着窦静妤无奈的笑笑,又重复了一遍:“夫人,就算你杀了微臣,微臣也不能让你进去啊。”
“是吗?”窦静妤轻声答道,她双手紧握,眼睛余光扫到地上的血迹,她急忙侧过头。
房中又传来一声巨响,窦静妤实在担心,她抚了抚鬓发,看向徐世谦:“今日这书房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徐统领,还请让开!”
“难不成,在舅舅心里,我就是个外人吗?!”窦静妤逼问道。
徐世谦闻言无奈,皇上头风一犯,那可是失去理智,六亲不认的,此时若是放这位祖宗进去,倘若伤到哪里,皇上肯定会痛心,他们肯定会受罚啊。
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窦静妤方才那一刀似乎砍得不是地方,血液一直往外流,徐世谦垂下来的右手臂袖口已经被血液浸湿,正在往下低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