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684 字 6天前

“大姐怎地连站都站不稳了。坏事做多了,见到我腿软了、行这么大的礼?”

萧华嫣崩溃一般的流着泪,趴在萧袭月面前的泥地里,从不沾阳春水、弹琴作诗的手,此刻却如同利爪一般,紧紧抓萧袭月的脚腕,仰头盯着萧袭月,目眦欲裂:“萧袭月,你这个恶鬼、恶鬼!”

萧袭月任她抓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趴在她脚跟前的萧华嫣,冷声戏谑道。“大姐,跌入尘泥的感觉如何?”

☆、第83章

萧华嫣透过泪眼仰视着萧袭月,只觉她那含了一丝冰寒笑意的脸,那么定定的盯着她,如同被修罗鬼盯着一般可怖!

郑氏被萧云开一怒之下关进了黑牢里,凄厉唾骂之声就算隔着两个院子,都能听得见,将军府上下一片提心吊胆,生怕惹了人,比如,萧云开,萧袭月……

“娘……”萧华嫣在母亲郑氏的黑牢外哭了一个时辰,无奈只得去求萧云开。可萧云开却闭门不见,真真儿是狠了心。

母亲被关,萧华嫣六神无主,再加之她母亲郑氏并非原配发妻的传闻,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是上天要亡了我们母女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娘……”萧华嫣仰天哭喊着,十六年来从没有这样狼狈、绝望过。

她头顶上,夜色里的苍穹黑得像个漩涡,仿佛要将她的命、魂儿都吸走。她知道,那漩涡之后,定然是萧袭月在虎视眈眈盯着,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华嫣又去了秋风居找林氏问清楚,却被萧云开拦截,丢回了房里,严加看管,不许出门。

忠勇将军府里风光了二十年的暖颐园,今夜除了凄厉痛哭,再也没有那金贵、高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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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牢里阴湿阵阵刺骨,郑氏有寒腿,阵阵作痛。

二十年来死在这方黑牢里的人,不知多少,没有几个不是经过郑氏的手丢进来的。

萧袭月身后跟着端了酒壶的香鱼,停在郑氏面前。萧袭月身穿着绫罗锦绣裙,干净,精美,早不是当初从奴才院儿出来、一身破旧奴才布衣的萧袭月了。

郑氏满头满脸的灰土,灰尘、血迹在脸上染得乱七八糟。

萧袭月与郑氏,一个姿态优雅的站着,居高临下,一个有气无力的趴着,狼狈不堪。一个安然站着、一个狼狈趴着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不过,这回站着的是萧袭月、趴着败寇是郑氏!

“大娘,袭月给您准备了一壶暖身子的酒。酒能暖身,也能壮胆,要是夜半张妈妈和周管事、还有那些死在您手下的鬼魂,回来找您索命、报仇,您还可以用酒壮壮胆,不然要是吓出个号单,女儿得多心疼。”

郑氏本是对萧袭月满腔怒恨,听了这话,又见四下乌漆墨黑的,心头直跳得厉害。

“没想到,你居然和林氏勾结起来对付我!”

萧袭月不置可否。她要那么以为,就那么以为吧。“原来我只道是大娘在府上收拾些人命罢了,没想到那边陲小村还有一串血债等着您偿还,啧啧……大娘您操劳‘内外’,真真儿是呕心沥血啊。”

“萧袭月,你以为你能得意到最后?你以为,国公府会放过你?你与我作对,就是与国公府作对!”

郑氏还在嘴硬。

萧袭月“吭”的一声将酒壶放回香鱼端着的托盘中,笑含了一丝讥诮:“我当然不会蠢到认为国公府会放过我,所以,你死了以后,我会让你娘家的兄长亲戚们一同下去陪你。这样一来,大娘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郑氏心惊。

“你,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国公府头上?呵,你就算毒死了我,过不了多久也是死路一条!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皇后娘娘也不会放过你!连你的亲生爹爹,都会把你诛了!哈,哈哈哈!”

郑氏惊恐极,反而狂笑起来,笑声在黑牢里回荡着,阵阵悚然。

诛她?!萧袭月呼吸重了几分,黑牢里也能听得清晰。郑氏停下笑声来,因为她猛然看见了萧袭月脸上的那分含了杀意的笑,如同见鬼一般的让人后背发凉!

萧袭月步步逼近。

郑氏惊恐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大娘……你怕什么?我怎么可能毒死你呢,就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如何对得起你从前对我、对别人做过的那些孽事?”萧袭月掐住郑氏的下巴,将酒壶的壶嘴插-进她口里,“大娘房中宝贝多。女儿从你的药箱里随意拿几瓶子药,也不知是什么疗效,大娘好好品尝品尝……”

“唔,唔唔……”

郑氏被香鱼制住,根本挣扎不开,硬生生被灌下了那一壶酒,立刻头晕脑胀,却偏偏醉不过去,四肢百骸渐渐疼痛起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肉!是,是‘万虫散’!郑氏一下就反应过来喝下的事什么药。喝下万虫散后,不光寸寸骨肉如虫啃食,更会错乱人的神经、理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不,她郑元慧一辈子高贵优雅,死也不做疯妇!不!

“萧……萧、袭月……你好歹毒的心!我郑元慧,究竟,究竟与你有什么仇?!”

郑氏趴在污泥中,抓着萧袭月的绣鞋,只恨不能掐穿了那布,剜了萧袭月的血肉报仇!香鱼见状担心萧袭月受伤,想要将郑氏的手踢开,却被萧袭月挥手示意不必动。

萧袭月轻而易举的一脚踢开郑氏想要抓伤她的手爪,一脚狠狠的踩下去,只听郑氏一声裂骨般的尖利痛叫,直刺得香鱼耳膜都发痛了。

接着,黑牢里回响起萧袭月冰寒入骨的声音,带着一分笑意。

“大娘,若我说,我这辈子是重生而来,就是为了向你寻仇的,你信么?”

郑氏已经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在萧袭月脚下哼哼唧唧,朦胧可分辨是在骂骂咧咧。

人前从不说脏话的高门贵女郑氏,现下竟也和泼妇无二!

萧袭月也不再多解释,只是冷笑的唇角越发弯了。“放心,大娘,这点儿药只够让你疼个一宿半宿的,疯不了。不过,过些日子,你被挂着杀人犯的牌子拉去游街的时候会不会疯,女儿就无法保证了。”

郑氏不知是疼晕了还是惊恐晕了,瞪着萧袭月两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香鱼踢郑氏开搭在萧袭月干净绣鞋上的脏手。

这时,黑牢里又多了一对主仆。

“萧四小姐,这就是当年害了杨花村全村人的祸首?”

是一个内里身着锦缎衣裳、外头披着黑披风的中年妇人——国公府二爷郑建宽的夫人,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