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手扶上门把。
钟铭皱起眉,觉得分外刺眼。
他快而精准的将她按在车门上,却用尽了理智克制力道,天人交战是否还要持续玩温水煮青蛙的步骤。
可是一想到她那样善于逃跑,又硬生生将那个念头遏制,闻着在鼻息下滑动的清香,反问她:“你是不是想问我,如果今天的对象换做是你,我也会这么冷静?”
触手所及的温软,几乎要将他的指尖融化。
“还是你以为,你重要不过我的工作?”
下一秒,他就看到鼻尖轻触到的那片耳垂,泛起了红。
他真是庆幸自己是用这个节奏蚕食,否则恐怕也见不到这一幕。
——
严格说起来,钟铭不是没有接触过女色。
钟政经常在酒店里喝得酩酊大醉,上一次钟政将他叫到酒店的包房里时,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个女人。
当时钟铭身上还挂着冬日的冷意,西装外套被随手拿在手里,衬衫领口微微凌乱,头发也不似白日的一丝不苟。
钟政拉着一个美女,带着一身浓郁的酒气走上来,开口时嘴里却丝毫没有酒味儿:“我的好弟弟,今儿晚上这个妞儿归你!”
说话间,就将美女推进钟铭怀里。
钟铭抬手一扶,一手若有似无的轻轻揽住女人的腰,任其靠在身上,疏离的笑:“大哥怎么这么客气?”
眼神交汇,过了一招。
而那女人早已喝的醉眼迷蒙,靠着钟铭肩膀微微仰头,笑的额外撩骚,将所有重量都压在这个透着性感,却又气质寡淡的男人身上。
可是下一秒,扶在她背上的手却突然用力,毫不客气的拧了下去。
女人一身惊呼,立刻挺直了腰背,再一看男人硬挺的侧脸,好像那记力道与他无关。
——
半个小时后,钟铭将那个女人和一叠加币扔在酒店房间里,驱车回家,半开的窗子灌进来的冷风,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
不知何故,脑海里划过的却是那天隋心穿着纯白的蕾丝礼服,跌坐在他身上的一幕。
他原本是没必要把人拉进怀里的,只要挡住她俯冲的趋势即可,然而动作却不受控制,凭着本能将人扣住,还怕她跑掉似的,双腿用力一夹。
那样的触感,几乎黏在他的手指上。
钟铭一夜未眠,嘴里品酒,指尖回味。
——
所以,当隋心问钟铭那样的问题时。
“你这叫什么追……每次都是先给我个甜枣,再噎我两句。”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何必再小火慢炖,不如就此挑明,光明正大的履行自己的权益?
于是,他选择挑破所有的窗户纸,甚至语带恶意的说:“我想尽了办法,最后才发现,最有效的办法只能是盼着你再多惹点是非回来,好让我有机可乘,只要你过得不好,被人孤立,越纠结越难过,我的胜算才越大。”
谁知最后才好笑地发现,原来说了这么多,排兵布阵这么久,竟然抵不过那四个字对她的魔力。
“我喜欢你。”
原来这样说,就能直达三垒。
“叩”的一声,他扣下了车门的锁。
微凉的唇,落了下去。
虽然和他的预估不同。
他以为他会温柔而缓慢,浅尝辄止。可是当接触到那片柔软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吸进去,本能的只想得到更多,不惜去咬。他的唇齿舌尖一起叫嚣,催促他更加深入,纠缠,不遗余力的纠缠,并且在听到她的喘息,感受到她揪住他的袖子时,他下意识的就将人牢牢扣进怀里,牙齿去咬她耳后的柔软。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等你偷袭我,就像一年前一样。”
从此以后,除了工作,他会再多了一项消遣,让人上瘾的消遣……
☆、chapter 29
自从将隋心送进钟家,夏瓴就一直心神不宁。
直到坐上出租车往市区返回时,她接到了姚晓娜的电话。
姚晓娜一上来就说:“哎呀夏瓴,好在你和那个方町分手了,本来我还想替你打抱不平来着,现在一看你果然有先见之明啊!”
说实在的,夏瓴心里很不爽,本想呛回去,可是姚晓娜又说:“切,方家这回完蛋了,那个方町以后还拽个屁啊!”
姚晓娜迟迟忘不掉上次被方町扔在大马路上的情景,至今恨得牙痒痒。
“什么完蛋,你说什么!”夏瓴心里一惊,忙着追问。
姚晓娜语气得意的很快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靠珠宝供货和买手起家的方町的父亲方万忠,自成立自己的公司后就迅速扩张,一连数年春风得意,在供货这条线上稳坐头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