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肏弄过后,季明月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楚乙才消停下来。
盒子空了一大半,垃圾桶倒是堆满了黄色垃圾。
季明月迷迷糊糊被抱着洗了个澡,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楚乙穿着件黑色背心站在洗手池前洗着什么。
后来她睡醒,才发现那是她的内裤。
心里又羞恼又甜滋滋的,明明没人知晓,但偶尔看见挂在架子上的那条内裤总会莫名的心虚,等到晒干了点便迫不及待地收下了塞进衣柜里。
倒是惹得李婶儿收衣服的时候嘟囔怎么少了一件。
天气逐渐转凉,周一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穿上了长袖衬衫,季明月担心早晚温差大,还拿了件小开衫放在教室里。
季明月将准备好的礼物给了许阳,又跟他说了几句抱歉的话,许阳笑呵呵摆摆手说没事儿,拉着楚乙问东问西。
楚乙一律以单字回应。
许阳好奇得抓耳挠腮,偏偏叁个人约好了似的不告诉他,他有种自己被孤立的感觉,课间时不时就要感叹两声。
一会儿是“成年人的烦恼只有自己知道。”
一会儿又是“长大就是要学会享受孤独。”
虽然他才刚满十八岁第一天。
楚乙依旧不动如山,季明月和梁珊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各自戴上耳塞。
季明月忙着做好友发过来的那些堆积成山的密卷,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除了时不时接收到斜地里投过来的不太友好的视线,一切如常。
她有时候被盯得烦了会看回去,那道视线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季明月瞥一眼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坐着的女生,只觉得烦闷。
这个徐薇,恰好是她最讨厌的那种阴着来的人。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目前还不想给她半分眼神。
麻利地写完手中的卷子,将红笔拿出来改了错,又将错题整理了一遍,她才回头问:
“写完了没?”
楚乙点点头,将同样的一张卷子从抽屉里抽出来交给季明月。
男生清隽工整的字迹印入眼帘,季明月快速扫了眼他的答案,有些惊讶,她看过之前的成绩单,知道楚乙一直位于班级中游,是那种不会被老师密切关注也不会名列前茅的位置。
恰到好处的不引人注目。
但这份卷子却写得格外认真,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全对,最后一个附加题虽然只是列了几点思路但是已经答出了精髓。
那么如果不是楚乙进步神速,就是有一个答案。
他在藏拙。
意识到这一点时,季明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惊讶。她这些日子和楚乙越发亲密无间,倒是快要忘记初遇他时,他只是个沉默而阴郁的少年。
在人群中显得十分平凡,既不过分低调,也不过分突兀。
季明月捧着卷子想得入迷了些,没注意到身后缓缓靠近的人。
“怎么了?”低低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微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她忍不住微微颤栗,嗔怪地回头,才发现男生靠过来大半个身体。
“干嘛呀!”
“怎么看了这么久?写得...不好吗?”
季明月刚要回答,才惊觉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心虚地四处瞄了瞄,又坐直了身体,才悄悄道:
“没,做得很好。第二套你带了吗?下午自习课我们再交换。”
说罢,将卷子递过来时,又忍不住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楚乙不明所以,但看着她恨不得离他叁米远的模样又有些无奈,可惜人多眼杂,他只能将卷子接了过来,应道:“好。”
可惜,还没到下午自习课,两个人就分开了。
起因是下午上课时,季明月桌子上多出来的一只精美礼盒。
盒子是一个高级巧克力品牌,季明月之前也常常会收到类似的“小礼物”,但在粟水还是第一次见到,粟水的商场并没有这个牌子的专柜,只能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
无论是哪一种,足可见送礼的人用心程度。
盒子上还贴着一张蓝色的心形便利贴。
季明月一到教室,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她课桌面前,中间还夹杂着许阳的大呼小叫。
“不就是盒巧克力吗,有什么好看的,明月之前不也给咱们送过吗,我看着可比这个高级多了!”
“哎哎哎,那谁,你乱摸什么,你经过人明月允许了吗?”
被点名的女生似乎不服气,叫嚷道:“不就摸了一下吗,怎么,还不让人碰了?也是,这可是校草送的,我们可没这福气~”
季明月微笑着往座位走,一边道:“什么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