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宛之的嘴角上扬,喜滋滋得都有点合不拢嘴,他伸手轻轻在脸上的金丝眼镜上推了一下,随手将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刚才不还忧心忡忡的要给皇甫善儿送醒酒汤吗?怎么回来就满脸堆笑的,送醒酒汤的路上还能遇见什么好事?”
看着皇甫博文的模样,李宛之微瞠了一眼,轻啐着道:“瞧你说得,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送个醒酒汤还能送出什么好事?”
回想起刚才在皇甫善儿门口听到的动静,她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径直走到皇甫博文身边坐下,她伸手搭上了皇甫博文的手:“你猜猜我刚才给皇甫善儿送醒酒汤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什么?”皇甫博文将眼镜取了下来,手指捏着眉骨轻揉了几下。
对上了李宛之有些熠熠生辉的双眸,他摇了摇头,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我就不信你送个醒酒汤还能送出一朵花来。”
下意识的瞪了皇甫博文一眼,握成拳头的手轻轻在他的胸口捶了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好好。”皇甫博文接连说了上那个好字,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手环在胸前:“你倒是说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含笑得低下头,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眸子,他朝着皇甫博文勾了勾手指,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哦……”有些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他反手握住了李宛之的手,轻笑着有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皇甫善儿和吴琼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关系,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也是情理之中的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善儿过去的心思,皇甫善儿虽然是我们皇甫家的女儿,但毕竟是养女的身份,她跟尚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尚安也有意思,这倒是一点两全其美的事情。后来,虽然尚安的身边已经有了唐一一,可是……”
李宛之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博文便轻啧了一声:“这不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吗?你怎么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什么旧事重提?”有些不悦的嗔了他一眼,李宛之一瞥嘴角:“我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操心,当初善儿说要跟吴琼订婚的时候,我就总觉得有些蹊跷。”
现在知道皇甫善儿跟吴琼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他用手在有些酸涩的眼睛上轻轻揉了揉:“以前我就说是你多心了,你还一直都不相信,现在你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吧?”
轻吁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依偎进了皇甫博文的怀里。
撅了撅红唇,她不禁嘟哝了一声:“我倒宁愿是我想得太多了。这样总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手足无措要强得多吧?”
微顿了一下,她眯了眯眸子,继续道:“看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有孩子了。”
看着李宛之的样子,皇甫博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顺势将她拥进怀里搂紧:“如果你想得的话,我们也可以再添一个孩子。”
“真是老不正经,也不看看我们都多大年纪了。”有些嗔怪得瞪了他一眼:“说不定几个孩子过几天就给我们弄出孙子孙女来,还多一个孩子,我看你到时候就连含饴弄孙都来不及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李宛之的脸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她从皇甫博文的怀里挣脱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睡吧。”
……
第二天,皇甫善儿醒来的时候,吴琼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不禁勾唇一笑。
手支撑在床上缓缓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肩上滑下来,露出了半截莹白的肩,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预示着昨天晚上究竟的状况究竟有多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