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陈阿姨边聊边浇花,最后有些累了,才坐在石凳上看报纸,有一大叠,她找了一些最近时日的报纸稍微扫了眼标题,也没有看的心情,刚要起身,就看到今天一副大标题:旗氏因违法营业被封宣告破产的消息,旗氏一大家族都被连累,旗老爷子更是因为这则消息,早晨八点因受刺激抢救无效死亡!
至于旗函这个法人因为违法涉黑洗钱,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而旗云因为也牵涉在内,被判十五年有期缓期一年,被抓的还有旗氏直系亲属都被判了多多少少刑,至于旗函因为捐款潜逃,重新多加了十年有期徒刑。也就是三十年,也就是说,若是旗函进了里面,再出来也就是五十几岁,这相当于终身监禁,而且控告旗氏违法洗钱的竟然是旗函的前妻施右萱,她在记者面前一再强调自己和旗氏以及旗函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之前旗函不顾夫妻感情抛弃怀疑几个月的她和贺氏二小姐在一起,甚至在没离婚之前两人就勾搭在一起,而且她还把违法涉黑的事情全都往贺解玉身上引,因为施右萱的作证,贺解玉也被判了十年徒刑,这个消息在b市如同旋风席卷整个上流社会,此时不管是贺解玉还是旗函两人的奸情和人品都遭受所有人怀疑,就算他们这会儿出现在b市,也如同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遭受所有人的鄙夷和厌弃。
贺氏自然被这次风波影响了不少,好在贺父把一份自己和贺解玉没有关系的亲子鉴定发布出来,表示与贺解玉划清关系,更甚表示贺解玉也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旗函和贺解玉是捐款潜逃,而根本没有怀疑在被人绑架这件事上。
惊羽从看到这份报告就愣了好半响,按道理说,旗氏破产没有这么快,除非后面有幕后推手在推,她突然想到昨天顾溪墨那句话: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会放过。这难道是顾溪墨动的手?难道她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心里起伏不定。
这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羽找了一个借口,走到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惊羽,今天的报纸你看到了么?”
惊羽听到严呈映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严呈映那边隐隐透着兴奋连话都轻快不少:“旗氏倒台的这么快,绝对有幕后推手,惊羽,是你让顾少帮忙的么?”
惊羽听到严呈映猜测的也是顾溪墨,顿时心里越发确定做这事情的人是顾溪墨,不过没确认之前她也不想胡乱猜测,便摇头说:“我不知道!”
“惊羽,幕后那人这一招真是太狠了,旗氏完全没有回旋反击的余地,这人手段果断又狠,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喘息的空间,我都怀疑之前旗氏的那个靠山是这个幕后人故意安排的,悄无声息撒网,收网,让偌大的旗氏一夜之间蒸发消失,这手段,这狠劲儿,这效率简直让人心惊胆寒!以后得罪谁也别得罪这幕后的黑手!太可怕了!”
惊羽牵强的笑了笑,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
她宁愿是别人做的也不愿意是顾溪墨做的,因为不想欠他,不想扯上瓜葛,如果真是他做的,恐怕旗函和贺解玉根本不是捐款潜逃而是在他手中。
顾溪墨处理完事情,就急忙赶回家,见她一人呆在客厅发呆,坚硬的轮廓顿时柔和了不少,大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人抱在怀里:“小羽!”
惊羽这会儿回神看到顾溪墨,倒是也没有推开他,只是问:“顾溪墨,旗氏的事情是你做的,还有旗函和贺解玉在你手上?”
顾溪墨没想到她已经猜到是他动手,他沉默并没有否认,薄唇紧抿:“我说过会让那些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惊羽沉默,半饷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还是其他?她心情很复杂,想必他也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开口清清淡淡一句:“你知道了?”知道她的过去。
顾溪墨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他开口:“我想查就能查的到!”抱紧人:“小羽,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以后我会对你好!我们复婚吧!”这是他第二次提复婚这两个字,此时脑中想要复婚的念头越来越强,恨不得直接把人压去复婚。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太急。
惊羽听到他的话,表情很冷淡:“顾溪墨,这件事我确实该感谢你,感谢你帮我报复,但我不想欠你,这些我想自己来,还有一点,你既然查了我的过去,那也知道容习这人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欠他的还都还不了,为什么还要抓他!”
顾溪墨在听到那句‘容习这人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不想欠你’,脸色就变了,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我不知道他有重要也不想知道,我知道你再提一句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惊羽冷笑起身拉开距离:“我只是我自己的。”她也不想和他再多吵了,直言开口:“我想见他!”
顾溪墨危险眯起眼,黑沉沉的眼眸幽深寒冷:“你怀疑我对他下手?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
“是!”
顾溪墨暴怒起身踹翻眼前的桌椅,额角青筋抱起,右手扼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收紧直接捏断,瞳仁颜色都变深,双眸猩红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最终还是放开手,唇角嗜血:“是你逼我动手的,贺惊羽!”
“来人!把人带上来!”
惊羽眼底有隐隐的恐惧,然后几分钟后就见几个保镖把容习带上来,看到他只是脸色苍白,不停咳嗽,双腿倒是没事,还能走,心里的担心也少了一些。
“小羽!”
顾溪墨冷眼看着这一幕,想也不想开口命令:“给我废了他的双腿!”
“是,大少!”
惊羽听到顾溪墨的话,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见几个保镖要动手急忙喝止,双手哆嗦扶他手臂:“顾溪墨,别,求你,别动他的腿。我只是想看看他有事没事,刚才的话是我冲动说的。”
温容习面色苍白目光发冷对上顾溪墨的视线,开口:“别求他!小羽!”
话音刚落,顾溪墨抬脚把人踹出几米,面容嗜血发了狠冷声道:“我说过你再喊这两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旗函砸在不远处几米远,脸色惨白,嘴角呕出一口血,可想而知顾溪墨下手有多重。
“旗函!”惊羽惊恐大叫,先一步冲过去想把人扶起,却被顾溪墨命人阻止,看着旗函苍白的脸色,她只觉得心口绞痛成一团,若是他有什么事,这辈子她都还不清了,她现在后悔,真的后悔惹怒顾溪墨这个疯子。
“我……没事!”边说变咳嗽。
惊羽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顾溪墨,你要是再敢动他,那就先动我!”
顾溪墨在看到她为其他男人心痛的那一刻,眼底深处蔓延密密麻麻的的杀意骤升,嗓音沙哑带着冷意:“你这就心疼了?”见她沉默,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冷声道:“你越是心疼他,我越想杀了他!贺惊羽,你敢再提这个男人一次!这次我绝对让他死在你面前!”
惊羽浑身无力,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到麻木:“我答应你,顾溪墨!留在你身边!”
“把人带下去!”
等几个保镖把容习拖下去,惊羽最后才开口:“我希望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说到做到!”
顾溪墨脸色沉沉满眼带着冷意,目光一眼不眨盯着她看:“你喜欢他?”眼眸难掩锐利之色。
惊羽看着眼前的男人绝对相信只要她一开口说喜欢这个男人毫不犹豫会对容习下手,顿时摇头:“我欠他的太多!如果你不想我一直愧疚下去,就放了他!”
顾溪墨听到她的话,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冷眼威胁:“记住你说的!”说完转身离开。
小瑾傍晚回来,见她大嫂脸色有些发白,想到什么,他走过去:“大嫂,你别担心,我听到消息我哥下午的时候把人放了。”
惊羽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匆匆握住他的手:“真的么?”等惊羽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太心急了。见小瑾点头确定,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如今她和顾溪墨的裂痕越来越多,她不可能真的再和他继续下去,只能表面应付,或者过不久他就会厌倦放她离开。
“谢谢你了,小瑾!”
“大嫂,我哥那人脾气倔,你别和他置气!”
惊羽知道估计小瑾回来的时候听到她和顾溪墨发生的事情。她只觉得心累,勉强笑笑没有说话。
晚上惊羽一个人睡觉,她已经想通了接下来的日子勉强敷衍应付那个男人就算了,直到他放她离开,至于其他他想干嘛就干嘛,她对那个男人已经绝望了。心里甚至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男人。
一晚上她紧绷着思想想着怎么应付对方,没想到最后竟然睡了,醒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人,她下意识舒了一口气。洗漱刷牙,才下去,却没想到顾溪墨那个男人就在下面,看到她,薄唇勾起一个浅笑,语气命令带着宠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