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坐稳,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两只手撑着他肩膀想坐起来,结果季让不放手,两只手臂都伸出来箍住她,把她死死按在自己身上。
戚映脸都羞红了,骂人也软乎乎的:“你干嘛啊?”
她身体还贴着他。
凹凸柔软,严丝合缝。
季让眼眸都深了,反问她:“你说我干嘛?”
她像只树袋熊扒着他,努力抬起小脑袋:“我不知道,你放我下来。”
“嗯。”他说。
然后翻了个身,戚映果然被他放下来了,然后变成了她在下,他在上的姿势。
少年手还垫着她的腰,稍微弓着身子,不压到她。但身体还贴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下一下蹭过她胸口。
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故意问:“这样?”
戚映快羞死了。
季让一点点凑近,她心跳如雷,绯红从耳畔一路延至脖颈,衣领边隐隐若现的锁骨都变得粉红。
他呼吸停在她颈窝。
一下一下,滚烫又重。
好半天,她听见少年暗骂了一句。
然后锁骨被他咬了一口,身上一轻,是他翻身爬起来跳下床,扔下一句“把药吃了“,鞋都没穿,光着脚夺门而出。
没多会儿隔壁就传出洗澡的水声。
戚映满脸通红从床上爬起来,乖乖把药吃了,想了想,穿好鞋,走到门外去。
季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蹲在树下玩蚂蚁窝。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戚映手上拿了个小木枝,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羞红,赶紧转移话题:“你小时候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季让在地上捡了根小树枝,跟她一起掏那蚂蚁窝。
“我爷爷当年在这里任职,我在这里上的小学。”
他在这里住了六年,算他半个家。
后来爷爷过世,他让律师把遗产都捐出去了。只有这座院子,因为是当年国家分配的,如果要捐出去,各类手续很麻烦,还要往上递交申请材料,他懒得搞,让律师把这院子留了下来。
去学校前,他来这里看了看。
离开许多年,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他对这里没有太多的思念情怀,推开院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的小宝贝可能会喜欢这里。
于是把里外都打扫了一遍。
等着她来。
她果然很喜欢,最后那些不愉快意难平的回忆,也随风散在了她的笑容里。
她喜欢就好。
第94章
b市最近昼夜温差很大,快到傍晚的时候,就没有白天那种炙烤感了,风过还有点凉飕飕的。
季让对附近很熟悉,等戚映身体完全恢复后,带她出门去逛胡同。
她喜欢吃糖葫芦,而这里刚好有最正宗的冰糖葫芦。山楂粒又大又饱满,糖霜又纯又香甜,还可以按照喜好撒上芝麻或者花生粒,戚映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冰糖葫芦,站在人家店门跟前吃得都不想走了。
季让突然觉得他的小宝贝太好骗了。
估计坏人举一把糖葫芦就能把她骗走。
他好忧心。
小姑娘把各个口味的都尝了一遍,最后还又打包了两串,季让说:“不吃了啊?”
她提着小袋子怪不好意思的:“牙齿嚼痛了。”
哦,你还知道牙齿痛。
季让好笑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又带她沿着胡同往前走,找吃晚饭的店,“烤鸭吃不吃?卤煮呢?要不然涮羊肉?”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打包的糖葫芦拿出来啃,小脸涨得鼓鼓的,声音含糊说:“都可以呀。我不饿,看你想吃什么。”
季让:“……”
于是他带她去吃烤鸭。
刚才还说自己不饿的小姑娘看着片片金黄的烤鸭开始吞口水,季让不让她动手,把薄皮摊在盘子里,一个一个卷好了喂给她吃。
戚映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嚷:“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来。”
季让把烤鸭卷塞她嘴里:“没有哪个大人会吃那么多糖葫芦。”
突然觉得带她去看牙医迫在眉睫,吃这么糖,还不知道长了多少蛀牙。
兼的是男朋友的职,操的是老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