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眼神一闪,往旁边躲了下。盛鸿年眯了眯眼,另一只手也摸了上来,捧住她的脸,俯身凑过来。
叶清欢有些慌,忙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电话还通着,对方还在线。
“知道。”盛鸿年的嘴唇慢慢贴下来,小声咕哝,“可我等不及了。”
他封住了她的嘴,咬开了她的唇。
叶清欢的心跳得很快。
电话那边是剧组的副导演,一直在跟她讲客观条件方面的困难,想让潘素住到民宿去。她则坚持剧组需要保证演员最基本隐私跟安全,住正规的星级酒店。她跟副导演争论了很久,可现在副导演在说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
她闭上眼,吸了口气,全是他的味道,让她又悸动,又满足。
他把她轻轻压到墙上,她仰起脸,感觉他的睫毛扫在脸上,刺刺痒痒,湿滑粘腻的触感跟热度从舌尖传过来,交缠融化,让人沉醉。
……
电话里副导演大喊一声:“叶小姐!”
叶清欢吓了一跳,猛地张开眼,看到的是盛鸿年迷醉的脸,他亲得如痴如醉。她忙抬手压住他的下巴,扭过头去躲开他的嘴唇,对着电话低低地应了声:“我在。”
“我叫了半天你也没答应,还以为你忙别的去了呢。”副导演说,又问,“你对刚才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叶清欢一窒,盛鸿年的嘴唇又寻了过来,亲到她的嘴角。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往旁边一推,转过头去,努力镇定地对副导演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忙了些别的,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副导演还算配合,就又把刚才的话讲了一遍。
盛鸿年把她的手拉下来,不亲她的嘴了,改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她被他弄得又麻又痒,也不敢出声,就推他。他却一下抱住了她,又去亲她的脖子,叶清欢猛地抽气,那边副导演听到了,疑惑地问:“叶小姐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待会儿给你打回去。”叶清欢匆匆说完忙摁了挂断键。
盛鸿年见她打完电话,抱起她就往卧室里冲。叶清欢惊叫着被扔到床上,手机掉到枕边。盛鸿年扒了自己的外衣就扑过来,压下身子就亲,特别急色。叶清欢“嗯嗯”地哼着,被他堵了嘴,话也说不出。
两人在床上扑腾翻滚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叶清欢扭头去看,屏幕上跳动着商妙清的名字。
她周身的血液霎时间一冷。
盛鸿年已经在衣服底下抓到了她的胸口,她身子一抖,曲起膝盖顶向他的小腹。
又是下意识的,又是同一个地方。
不过这次的力道比上次小很多。
盛鸿年“嗷”地叫了一声,抱着肚子从她身上滚下去,叶清欢伸手抓过手机摁了挂断键。
“你真狠……”盛鸿年捂着肚子闷声抱怨。叶清欢却顾不上他,怕商妙清再打电话过来,她拿着手机匆匆离开卧室,躲到客卧去之后关上门,抵着门给商妙清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今晚不方便接电话。
她不想让他知道商妙清找她,不想给他任何猜测的机会。
这个秘密藏了十年,不管是她还是商家,对他都是只字未提。
她明白如果要跟他走下去就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只是现在她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她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盛鸿年在叶清欢床上缓了半晌,才翻了个身,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上次留下的淤青还有痕迹,倒是没有加重的迹象,她踢得是同一个地方,这次也算是腿下留情了。
可她留情的结果,是他疼了一下便没大碍,腰带以下的那物件还挺精神,绷得他难受。
他躺平了,瞧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想自己还是太急,看来她还不愿意的,可在他而言,实在的憋得太难受了。
十年前尝过一次,知道了滋味。然后晾了十年。如今就在嘴边上了,尤其是清冷淡漠变成了身娇体软易推倒,叫他怎么能忍得住……
躺了一会儿,枕着她的枕头,躺着她的床,心猿意马地又想了许多。想了许多之后帐篷依旧支着,更加神采奕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不能在她房间待了,他翻身起来去了卫生间。
清理好后,盛鸿年从卫生间出来,到客卧门口听了听,叶清欢又在打电话。他抬手要敲门,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走到沙发那里把池年抱起来,坐下边看电视边等她出来。
可这一晚叶清欢都没有出来,盛鸿年又睡在了沙发里。
第二天凌晨四点叶清欢离开的家,她要先去公司取几份合同。那时候盛鸿年还在睡着,她便给他留了张字条,轻轻地走了。
盛鸿年醒来是早晨七点,看了她的字条后才知道她已经走了。她交待的都是关于猫的事情,喂猫的时间,猫粮的用量,猫砂存在哪里等等,还有让他关照一下做手术住院的那只小猫。
盛鸿年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他挠头,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最后只得给她发了短信,问一问她今天的行程。
之后盛鸿年把自己拾掇妥帖之后准备出门去公司,等电梯的时候遇到赵司同从对面潘素家出来,潘素用胳膊圈着赵司同的脖子腻腻歪歪的,赵司同见到盛鸿年后有些尴尬,把潘素哄回了家,自己走到盛鸿年旁边跟他一起等电梯。
“早啊。”赵司同问候道。
盛鸿年斜眼朝赵司同身上瞄几眼。赵司同平时对于外表的体面有种近乎强迫症的苛求,可今早他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的,衣领上还沾着口红的痕迹,头发也是乱蓬蓬的,面色潮红,双目迷离,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
这副鬼样子一看就知道被榨得不轻,反观自己……盛鸿年心里一阵不平,眼神故意朝赵司同裆部扫去,惊道:“呦,拉链开了!”
赵司同脸色一白,立刻用手捂住了。刚才出门前他又被潘素拉回去玩了一场门厅y,激烈程度堪比任何他看过的动作片,他真以为糊里糊涂间没有拉好拉链。可用手挡着低头去看的时候,拉链好好的,就气愤地骂盛鸿年:“你有病啊?”
盛鸿年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电梯来了,盛鸿年走进去,赵司同跟在他后头。
盛鸿年把手抄在裤兜里,靠着电梯内的扶手,心情不是太美好。电梯一面墙上有镜子,赵司同看到镜子里自己邋遢的形象后,急忙抬手理了理头发,问盛鸿年:“你家里有衬衣吗?借我一件穿。”
“没有。”盛鸿年沉着脸说。
“那一会儿送你去公司后我得回趟家,我换身衣服。”赵司同说。
“早晨开会,有要事,你不能缺席。”盛鸿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