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站在门口看了他一阵,心想乔治找情人的眼光比体育中心的别人还是好得多,至少其他人分分合合、打打闹闹的,却未必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跨国来找他。
但自从凯瑟琳娜.洛特里耶娃因同性婚姻而退役后,在大鹅花滑选手中,同性恋情似乎也成了禁忌,乔治那个家伙绝对没胆和吉米公开的,维克托反正不看好。
他摇摇头,准备离开,就被门卫大叔叫住了。
米哈伊尔大叔对维克托挥挥手:“嘿,维恰,有你的粉丝来信,还有礼物。”
维克托睁大眼睛,他指着自己:“我的粉丝来信?粉丝?没弄错吗?会不会是另一个维克托的粉丝来信……”
他说的另一个维克托是双人滑选手,今年才和其搭档伊莲在大奖赛法国站取得了冠军,成绩亮眼,有粉丝也不奇怪。
至于维克托自己嘛,他还未满13岁,从未在能上电视的比赛中出过场,完完全全的籍籍无名。
米哈伊尔大叔摇头:“不是大罗斯托夫,就是你,小尼基福罗夫,那孩子指名道姓的说要把信和礼物给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恭喜你,维恰,你有粉丝了,可惜那孩子戴着口罩,穿得严严实实的像一头小熊,送完东西就急匆匆的跑了,看起来特别害羞。”
维克托有点不敢置信的接过那份信和绑着丝带的小礼盒。
信封干干净净,没有邮戳,原本该贴邮票的地方也没有贴什么东西,而是画着q版哈克龙,“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收”几个字体纤细又秀气端正。
这是小尼基福罗夫先生收到的第一封粉丝来信。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找到张长椅坐下,打开信封,信封鼓鼓的,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一盘录音带,他先借着路灯的灯光看起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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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先生,展信佳:
请原谅我冒昧的突然写信给您,希望您没有被我冒犯和打扰到。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pumpkin,一个平平无奇的花滑运动员,曾是您的父亲,安德烈医生的病人。
在两年前,我患上了小儿白血病,那几乎要了我的命,在国内的治疗不起效果后,我的芭蕾舞老师通过她在俄国的人脉,联系上了一位医生,那正是您的父亲,安德烈先生。
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医者,拥有精湛的化疗技术,他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而在康复后,我陷入了迷茫中。
我和您一样热爱花样滑冰,在患病之前,我曾在家乡的冰场进行训练,我不善和人交际,内向、害怕与人说话,在冰面上滑行能让我逃避一些事情,花滑训练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乌托邦的梦境,在教练的鼓励下,也曾经参加过几次幼儿组的比赛,取得还算过得去的成绩。
可是在经历了白血病后,我变得犹豫,当时的我连走路十分钟都会气喘吁吁,我甚至无法在冰上站稳,这样的我以后该怎么办?无法继续练习花滑的话,我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