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勇利终于离开icu的时候,维克托也能出院了,和差点提前去三途川的小首领不同,他只有不算严重的皮外伤和烧伤,需要缝针的伤口都没有,彪一点的人直接自己在家涂涂药就行了。
因为两人好歹都是费爹组的未来新星,一个今年准备冲奥,还有一个在进青年组前就成了最年轻的大运会冠军,明摆着要预订青年组霸主的位置,受伤这么大的事又瞒不住,所以两人还在体育报上挂了个显眼的位置。
听说有无良记者试图冲进医院拍照,被鲍里斯带着伊利亚拦住了。
探望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波,勇利没精力接待看病的人,大家也只是留下礼物离开,雅科夫则拉着医生(列夫)问了半天,主要是问勇利那条骨折的右腿的事。
严重吗?还有得治吗?能恢复到之前的程度吗?勇利需要为此放弃花滑吗?
列夫就十分为难,他家老大那个伤原本不死都能报个残废,好不容易把诊断结果改成可以恢复的程度,对运动员来说这个程度也是够呛的。
他也没法对雅科夫说:“您放心,我家老大叼得很,上次受这样程度的伤也没死成,养了半年后该怎么滑冰就怎么滑冰,这次您也别担心。”
年轻的医生心里扯了两把头发,最后硬着头皮表示:“伤的确很严重,但经过手术后,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希望,所以不一定就要退役,看恢复情况吧。”
雅科夫长叹一口气,心说他也是当了几十年教练的人,就这伤情的程度,恢复得几率实在太悬,即使医生再怎么劝慰,他也没法安心呐。
好歹教了勇利快两年,雅科夫对这个过往坎坷、潜力惊人、性情温柔礼貌的好孩子是真心疼爱,并抱有期待的,如果勇利因为这次的伤放弃花滑,别说是被勇利救了的维克托,雅科夫心里也不会好受。
于是他郑重的对列夫说道:“医生,我和那孩子都是不放弃的人,既然您这么说了,就请您尽管放手治疗吧,我保证勇利会全力配合的。”
说完,他就转头找南瓜徒弟去了。
老教练琢磨了半天,斟酌着字句,对勇利bb了一通,总结起来就是你放心养伤,教练在这里,依然愿意一直教你,你且安下心,千万别焦急,实在不行咱们就休一个赛季也不碍事,反正你年轻,明年再战也不打紧。
这心理工作做的动情,俨然是感天动地的好教练一名,就希望学生放下心理负担好好养身体。
勇利这些年什么好人坏人都见识过了,自然明白雅科夫一番好意,于是他也笑着点头,嘴上各种应是,直到雅科夫离开后,才垂下眼眸摸了一下打着石膏的右腿。
当初他是为了避免石板砸到脑袋才拼命躲开的,但如果知道腿会被压断的话,勇利到宁肯用脑袋去挨那一下。
他的第11场在明年的11月末,也就是说,今年的这个赛季,很可能是他最后一个能完整渡过的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