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女妖目中红光渐渐散去恢复成翡翠之色，林恩也徐徐松开了手。

“人类，你究竟想问什么？”

女妖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恩，由于后者说得一口流利的精灵语，令她心中的抵触略微减小。

落到这黑衣人的手里和落到其余女妖猎人手里最差结果都是一样的，起码黑衣人懂得精灵语，可以交流沟通。

“你的名字以及你在黑月林地活动了多久？”林恩要问的问题不止一个，总不能开口闭口都叫她女妖。

“莱娜丝。”女妖简单介绍自己的名字以及回答林恩的问题，“从我苏醒时，已经在黑月林地游弋七十九年。”

林恩又问一个小问题，似是随便问问：“你有没有生前的记忆？”

莱娜丝眉毛一皱，明显不悦林恩的问题，但自身在他手里，还是回答道：“有一部分，逐渐遗忘中。”

“居然有记忆？”林恩惊讶看了一眼莱娜丝，突兀凑过头在女妖身上嗅了嗅。

“人类，你干什么！”莱娜丝表情激动，眼里红光蔓延。

“别激动。”林恩重新站直，感慨道：“身上并无腐气的臭味，只有一种特殊纯净的负能量，想来那就是死气……”

“虽然都没有感觉，没有体温，不需进食，不会力竭，但女妖拥有情感，拥有记忆，这么笼统把女妖归为亡灵真是不负责的行为。”

林恩本只是随口问两句开个口子，没想到莱娜丝的回答令他意外，才做了那么失礼的动作。

世界任何生灵都有可能变成亡灵，精灵可以变成骷髅，可以变成幽魂，可以变成行尸等等一切亡灵，为何女精灵还能变成女妖一族。

足以说明精灵与女妖是有共同点的，林恩猜测生前为精灵拥有对生机的亲和，死后变为女妖，这种亲和就转为对死气的亲和。

“人类，你到底想干什么？”莱娜丝目中红光未散，哪怕哀嚎无法伤害林恩也要表达自己反抗的意愿。

“我也不兜兜转转，直入正题了。”这只是小插曲，林恩正式问出他想知道的东西：“你在黑月林地呆了七十九年，那应该知道树人黑叶，他具体在哪里？”

莱娜丝扭头看着一个方向：“我不知道那树人是否叫黑叶，但黑月林地只有一个树人，就在那个方位，距离不远，黑月时刻前我在那里见到他在休眠。”

结合地图，林恩确认莱娜丝的答案是正确的，而且比米丝女士更加具体。

接下来，林恩又问他关心的第二个问题：“女妖猎人到底有多少？”

林恩欣喜韦伯与霍兹贡献的恶念值，决定送完叶子之后，去狩猎女妖猎人，为燃火之心进阶积攒足够多的恶念值。

莱娜丝之前见到林恩一言不发击杀两位女妖猎人，如今又问这种问题，心中隐隐约约知道后者的打算，“你想狩猎他们？”

林恩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女妖当即激动道：“他们如蝗虫般令我们不得安宁，谋害了我大量族人，只要你把他们杀了，不，只要你能把他们驱赶出黑月林地，我莱娜丝愿意向银月之神起誓，从此沦为你的奴隶，任你摆弄！”

莱娜丝观察入微，注意到林恩眼里偶尔闪过的灼热色彩，才决定说这番话。

林恩就要一口答应，豁然想起自己才发不久的誓言以及今日进入黑月林地的真正目的。

“誓言就免了，我只是说有这个打算。”

虽然对娃娃泄火不算违背誓言，也不背叛与康妲丝的约定，但林恩还是决定让自己从此心肠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