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盛宠妈宝 芒鞋女 2960 字 4天前

顾越流拍手叫好,当即吩咐小厮进屋把屋里值钱的物件带上,卷着铺盖和夏姜芙跑路。

想着马上能见到自己亲爹,顾越流意气风发,浑身充满了干劲。

夏姜芙干脆得多,偌大的侯府,她只拿了银票,账房所有的银票。

细雨如丝,随风散落至肩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门口时,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夫人,侯爷说大雨将至,天气回寒,您衣衫单薄,尽量在府里歇着,否则容易染上风寒。”

侍卫如数转达,夏姜芙压根听不进去,“我认得你。”她盯着侍卫眉眼看了眼,“你就是昨晚的丑侍卫......”

侍卫脸色一黑,讪讪笑了笑,丑就丑吧,只要拦着不让夏姜芙离开侯府就成。

顾越流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自己亲爹,哪儿舍得半途而废,焦急道,“娘,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走不掉了?”

他带的物件最多,睡觉的枕头被褥,一年四季的衣衫,还有许多瓶瓶罐罐,全拿褥子卷着,小厮扛在后背,一路走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主子们议事,没他说话的地儿,他反手提了提褥子,谁知手打滑,没抓牢,铺盖里的瓶瓶罐罐全滚落在地,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顾越流不悦皱起眉头,急不可耐道,“还不赶紧卷起来。”

夏姜芙注意到小厮满头大汗,于心不忍,安抚道,“不着急,慢慢来。”

有些瓶瓶罐罐碎了,秋翠帮着将能用的收起来,裹在褥子里重新打了个结,心底不住叹气,夫人也是气糊涂了,带着几位少爷离家出走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事后她没事,几位主子可是要遭殃的,别以为她没发现,除了六少爷和夫人,几位少爷压根没带东西。

夏姜芙似乎也回过神来,眉目流转,低声道,“秋翠,褥子你扛着。”

语声刚落,门外侍卫就说侯爷回来了,夏姜芙抬脚走了出去,便看雨雾中,一辆鎏金马车由远而来。

车内,向春如坐针毡,“侯爷,您可得救救奴才,奴才并非有意隐瞒,夫人,额……”意识到自己竟在顾泊远跟前道夏姜芙长短,他忙止了声,但是又不甘娶夏姜芙指定的人,急得额头起了细密的汗,马车停下他才憋出了句完整的话来,“反正我就是不娶那几位姑娘。”

说完,他被自己撒娇的口吻惊了一瞬,浑身别扭不已。

外人只道夏姜芙貌美如花,身边服侍的丫鬟姿色一等,更多的却是不知,比如,夏姜芙身边养了八大婢女,取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名,端的却是“鹰头雀脑,蛇眉鼠眼”之貌。

早年六部中不凡有送顾泊远侍妾的官员,夏姜芙本着礼尚往来的道义,也会回敬一二,赏的便是沉鱼落雁,对方以为自己得了如花小妾,半夜被吓得小命都没了。

更恐怖的是,以为八位丫鬟赏了人就结束那就错了,丫鬟出府,又会有其他丫鬟顶替原来的名字,简而言之,夏姜芙手里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没缺过一个。

☆、妈宝010

他不想娶她们。

顾泊远靠枕而坐,面上无波无澜,向春心里没底,闭眼迟疑了番,卷起厚重车帘,眼角瞥到门口站着的一抹艳丽衣衫,眉心突突直跳,苦不堪言道,“侯爷,夫人在门口迎您来了。”

“嗯。”响起的是顾泊远毫不惊讶的低沉声。

向春走上台阶,毕恭毕敬给夏姜芙行礼,夏姜芙心气未平的哼了声,注意到小五小六往她身后躲,顾越武甚至战战巍巍拽着她衣角,浑身哆嗦不已,她不由得想起顾越流说昨晚暗地打人的也是向春,眼神扫过向春,凶光略显。

向春面上赔着笑,恭敬的候在一侧,余光留意着几位少爷,随着顾泊远下马车,顾越皎与顾越泽不动声色往边上挪了一步,侧身朝着外侧,好似刚出府的模样。

顾越武和顾越白则身形颤了颤,脸色发白。

顾泊远一身暗紫色祥云图案常服,面色冷漠,眼似寒潭,深邃的眉梢笼罩着阴寒之色,常年带兵所致,容貌冷硬刻板,一瞧就是不好相与之人。

夏姜芙心下都有些犯怵,感觉到身边人的颤抖,又不由得呼出了口气,正欲质问两句,却看顾泊远眼神冷若玄冰,“闹够了?”

吓得夏姜芙头上的步摇晃了晃。

“我看你们是愈发没规矩了,秋翠扛着行李,谁要离家出走?”顾泊远先发制人,无端令人感到窒息。

顾越泽目光意味深长看向年龄最小的顾越流,告状的意思不言而喻。

夏姜芙愣了下,一时忘了质问。

“......”顾越流心头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明明说好出府找亲爹,顾泊远问句话,怎全都吓破胆了?

他不满的甩开身后小厮的搀扶,张嘴就要说实话,东西是他的,他不是离家出走,他要找他亲爹去,一个字没说出来呢就被顾越涵捂了嘴,口水呛得他满脸通红,身子后仰,挣扎起来,拉扯到屁股的伤,呜呜直叫。

顾泊远眉梢微动,顾越涵愈发用力,疼得顾越流眼泪直流。

顾越涵良苦用心,他不拦着顾越流,顾泊远亲自动手,怕真的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了。

谁知顾泊远只是上前一步,自然而然拉过夏姜芙手臂,“向春问军营大夫研制出种玉肌膏,用了后肌肤胜雪,滑腻如婴,只得了两瓶......”

夏姜芙从善如流道,“在哪儿,我没看见啊。”

“放你梳妆台的盒子里,是湖绿色的瓷瓶,你让秋翠给你找找。”顾泊远脸上无甚表情,但语气极为温和,顾越皎和顾越涵交换个眼神,心知夏姜芙又要被忽悠走了,幸亏,他们没带行李。

顾越武动了动唇,想与夏姜芙说句话,但夏姜芙满心惦记那玉肌膏,急不可耐让秋翠放下褥子,提着裙摆匆匆忙回了,路上不住问秋翠早上梳妆怎就没发现,不一会儿,人就消失在拐角。

人没影了,顾泊远转身,脸色骤沉,如阴沉的天,乌云密布,“谁的行李?”

“六弟的。”顾越武绷直腿,铿锵有力回道。

“来人,把六少爷带去书房。”顾泊远剑眉倒竖,眼底满是怒气。

顾越泽与顾越白正欲松口气,但听顾泊远又道,“将三少爷四少爷一起带走。”

二人难以置信抬起头,不懂顾泊远如何又想起他们了,明明出府是顾越流的意思,与他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