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周经理连忙道歉:“我们马上安排人手让他们离开这里。”
终于等到人群散尽,段言才从消防通道里走出来,她真是怕了这群记者了,逮着人就乱问一通,如果他们的新闻都是这么写出来的,那质量和真实度还真是令人堪忧。
病房里家属和病人都在,地上胡乱的摆放着果篮和礼品。
周经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超市卡,“真是对不住大家,住院也被打扰。这里是星海的一点小心意,请你们收下。”
段言再三道了歉,家属们面无表情,目送她离开。
“我说老周,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段言坐在医院的食堂里,对着正在喝粥的周经理说:“明明你昨天已经说把事情搞定了,今天早上又来这一出。”
周经理放下碗,沉思后说道:“我也觉得,咱们先回公司,看看公关部那边的情况。”
两人心不在焉的吃了点东西以后又回了公司,走的还是特殊通道。
下午的时候,坏消息果然接踵而来——住在医院里的当事人们委托律师发了律师函给星海,他们要求维权。
段言看着律师函,这下她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有人要搞星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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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宁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收到段言的“骚扰信息”了,自从两人互相加了微信以后,她每天都会打卡似的给他道早安、午安、晚安,还有一些无聊至极的问题,例如:你吃了吗?午饭吃的什么?到家了吗?今天出去应酬了吗?
顾斐宁看着她最后一次发来消息的时间是两天前的早上,那会儿他正例行晨会,她发了好几段自创的笑话,然后问他在做什么。
当时他坐在会议桌的中心位置,那些冷笑话真是有她的个人风格,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顾总,季度报表已经出来了,市场部认为……”
顾斐宁抿了抿唇,恢复了严肃而淡漠的表情,手指在桌下快速的打出两个字:在忙。
这条消息之后,她已经两天没有任何动静了。
顾斐宁不禁想,难道是他过于冷漠的态度让她打退堂鼓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觉得不可能,段言不像是这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他已经领教过几次,半途而废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晚上詹谚约了他吃饭,杜景川也来了,两人遇上的时候,杜景川不再是之前颓废的模样,他眉目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斐宁,来的还挺早的。”
顾斐宁见到好友,说是,“特地早点下班过来跟你们会合,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刚出了趟差回来,昨天倒完时差,今天詹谚叫就过来了。”
两人肩并肩的往酒楼里头走,杜景川提起上次他上次醉酒后的糗事仿佛也并不觉得丢脸,只说:“上次多谢你把我送回家,只是下次能不能帮我脱件外套,后来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顾斐宁也笑:“你又不是女人,把你送回家就不错了,废话这么多。”
说说笑笑间大家进了包厢,詹谚见人到齐,豪气对服务生道:“把酒都给开了,今晚把你们都给叫来吃海鲜,其实好吃的可不是海鲜,朋友给我送来一条野生河豚,大家都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