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挑好听话哄五叔,小心五叔做不出来你想要的……”
又连呸三声,道,“五叔一定帮你做出来,好让薛烨那小子对敌的时候多一项防身的东西!”
却不知,几日后,夏承祥给她带来一个很大的惊喜!
细若发丝的线,手指弹上铮铮作响,一手扯着一边的装置,下切能划断一块铁矿原石!
这种锋利度!
夏承祥将细线装到箭弩上,用手轻轻一拉,就会出现一臂长的距离,夏承祥举起在阳光下让十一娘看,“十一娘,你瞧,这是我得的一块石头,炼化了打出来的线,这东西到战场上可能杀的了人?”
十一娘心底嘭嘭跳了两下,眸底全是惊讶之色,点头道,“能!近身搏斗,这线就是一把杀人利器!”
夏承祥哈哈大笑,“那就好!这线就送给薛烨那小子了,记得让他多杀几个敢犯咱们大安的敌人!”
研夏看的眼睛发热,一双眸子从夏承祥拿出那图线就没离开过,十一娘好笑,就拜托夏承祥多打几套出来,将剩下的线有多少算多少,都装配到箭弩之上。
夏承祥哪有不乐意的,笑着就应了。
夏承祥按线的长短计算了下,最多只能做十一架,就是日夜不停赶工,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完成,十一娘道不急,让夏承祥照精细了去做。
夏承祥点头,“成,那我这俩月就不开张了,专门给你做这个!”
回去的路上,十一娘就许了研夏,“等东西做好了,你和绘春一人一套。”
“多谢姑娘!”研夏连连道谢,眼睛晶亮晶亮的。
过几日,十一娘就借着三姨夫莫守谆的名头给夏承祥送去了一千两银子,说是手工费,夏承祥哪里肯要,“亲戚间帮个忙而已,哪能要钱,你给你三姨夫送回去……”
“五叔,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说……”十一娘神秘兮兮的凑到夏承祥耳边道,“这东西有价无市,一架拿出去说不定就能卖上一千两,三姨夫一共才给一千两,我还嫌少呢……”
夏承祥就眨了眼问,“真的?”
十一娘肯定的点头,夏承祥这才收了银子,“那我就放心收了。”
十一娘抿唇笑。
又私下嘱咐夏承祥不可将箭弩的消息外泄,免的招来一些人的觊觎,惹上麻烦。
夏承祥自然懂这个道理,打造箭弩的房间,连李家老爷子都不让进,保密功夫做到了家!
……
梁夫人在宋家碰了一个月的钉子,与梁知县商量对策,“宋夫人压根不买账,明的暗的软的硬的我都试过了,可她什么都不吐露,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夫妻俩愁了几日,很是无可奈何。
梁夫人道,“你去跟知府大人说说,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宋家是铁了心不跟曹家做亲家,这样逼迫怕是会适得其反,逼的宋家狗急跳墙就不划算了!”
梁知县点头。
第二日,就去了云州府。
曹知府得了梁知县的话,叹了一口气,“看来,宋家是真的要把文家一脚踢开了,难怪文家最近不安,屡犯错事。也罢,这件事就先放到一边。”
梁知县似乎没料到前一段时间还一副非要宋家低头,大有不吞了宋家不罢休的曹知府这会儿竟然这样就松了口?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想的那些理由全都没了用武之地,脸上的愕然被曹知府看了个一真二切。
曹知府就笑着叹气,“你是没看到从江淮递过来的信儿,宋家与莫家合作,把文家晾到了一旁,文家下手抢生意,抢客户,被莫家与宋家合伙设计陷害,被人好一通嘲笑……到底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商贾之家,手段拙劣,难登大雅之堂!”
嘴里不屑的评价着文家,丝毫不顾忌文家曾是江淮盛极一时的十八商行的上一任行会会长!
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过是曹家的旁支,若不是嫡枝男丁少,哪里轮得到他捡漏来当这个知府?这话梁知县自然不敢表露分毫!
他毕恭毕敬的听着,不插嘴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等曹知府对文家埋怨过后,才出主意道,“大人,小官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言不当言?”
“说!”
“先前走下官门路的夏承平,大人可还记得?”
曹知府蹙眉,点了点头,“一看就是个只知道逢迎拍马,没有一点真本事的蠢人,你提他来做什么?”
梁知县将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笑道,“大人可知他与江淮莫记是姻亲关系?”
“哦?”曹知府感了几分兴趣,坐起身子,“说来听听。”
梁知县躬身,“夏承平的三弟娶的罗氏与莫记莫守谆的罗氏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他们两个可不就是拐着弯儿的姻亲。”
曹知府看着梁知县思忖,“你的意思是让我卖夏承平一个人情?”
梁知县点头,“莫家在下官管辖境内,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后咱们有什么事用到莫家……”
曹知府沉吟半响,点了头,“成,那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他……”
又闭上眼叹息,“曹家……文家……”
从云州府回来,梁知县抹了额头的汗,与妻子说话。
梁夫人讶然道,“老爷又不是不知道那夏承平与三房的关系并不好,再说,三房已经分家出去,到时候未必会帮夏
未必会帮夏承平说话……”
“夫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梁知县笑的神秘,“夏家大房上了船,夏家三房不过是分了家又不是分宗,到时候想独善其身,怕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