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五皇子眸色痛苦,双眼赤红,“您不要逼儿子。”
芳嫔轻笑,长叹一声,将五皇子搂入怀中,“娘的傻儿子,你可知那阿依秋公主是谁?你可知你身边都有些什么朋友?”
“娘……”五皇子不解其意,莫名的看着芳嫔。
芳嫔就笑,苍白的清丽容颜满是慈爱,她凑近儿子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看着儿子一脸震惊不敢置信,浑身都僵硬成一团,不能动弹!
芳嫔轻轻笑出声,松了儿子的手,去唤宛如,“给我端碗粥来。”
五皇子低吼一声抱住了芳嫔,眼中满是狂喜之色,“娘,是真的?您说的都是真的?”
芳嫔点头,朝儿子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此事你知我知,再不许向第三人提起。”
“娘娘,御膳房做了几道五殿下爱吃的饭菜,奴婢让人一起端进来了。”宛如笑着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端托盘的宫女太监。
五皇子满心的疑问,却不得不压下去,掩去眸中的狂喜之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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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估计会很晚了,亲们不必等,明日早起来看吧,么么哒~
☆、174 故人(二更)
五皇子去向顺平帝谢恩,两人关在上书房说了一个半时辰的话,五皇子应下南诏国的亲事,顺平帝向南诏发出邀请,却绝口不提联姻的事儿。
三皇子、六皇子等人猜测不透顺平帝想干什么,拘着家中养的谋士,商量到后半夜。
房谋士言,“看来皇上是真的属意五皇子了。”
三皇子恼羞成怒,“一个宫女生的小杂种,不过仗着一点军功……父皇还不是看在他好拿捏……”
房谋士却再不劝三皇子息怒,而是垂首沉思顺平帝究竟想干什么!
若想拿捏五皇子,夙家的二小姐无疑是最好的筹码,皇上既已下令毒杀了她,就等于站在了五皇子的对立面……
可,芳嫔娘娘宫里的那碗粥,顺剧情看皇上既已不待见五皇子,又为何会大力彻查?
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南诏发出邀请?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三皇子见房谋士沉思不语,慢慢平息了火气,“房先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房谋士抬眸,肃声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最起码,在动之前要明白皇上在搞什么鬼!
三皇子沉吟半响,点头,“好,就依先生所言,除了调查和暗中监视,什么动作都不要有,以免节外生枝。”
房谋士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恢复沉思的模样。
三皇子也拧紧了眉头,看着桌子上汇报宫中消息的书信。
六皇子那边的谋士们则直接展开了讨论,就皇上是不是属意了五皇子争论过后,达成有的一致后,又就皇上对芳嫔宫中彻查一事的议论,再后又纠结皇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邀请南诏国的人来大安,却是不得结果。
夙思嫣因是赐死,又是尚未成亲在娘家死去的姑娘,照祖宗规矩是不能入祖坟的,夙扶雨却觉得愧疚女儿,与忠勤候夫人商量后,不顾其他族人的反对,执意将夙思嫣的坟挖在了他与忠勤候夫人的旁边,好让别人祭他们的时候女儿也能沾点香火气。
十一娘听闻,只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夙重华默然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贪字,他能害死同胞亲兄一家几口,能害死亲儿,能把女儿推出去当筹码,对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他真的……不想置评。
十一娘握了握夙重华的手,两人相视,夙重华朝她一笑,十一娘回了一笑。
两人默契出声,“去看看二姐/二小姐……”
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特异功能,让十一娘不觉笑弯了眉眼,眸中闪烁的是异样的炙热光芒,夙重华瞧着,就觉着心里有某个地方被充斥的满满的,暖暖的,让他不觉也抛开心底的沉重,漾开真心的笑。
漆黑如墨,如深潭幽暗,深邃不见底,仿若能把人吞噬进去。
十一娘笑的更欢,眨了眨眼,喟叹一般投入夙重华的怀抱。
投怀送抱的戏码,夙重华最是喜欢,娇柔的躯体入怀,淡淡的清香传来,他只觉心口有什么东西仿佛要炸开一样,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十一娘发顶印下一吻,双臂收紧将怀中的可人儿更拥入怀。
因是赐死,许多人都不知道夙思嫣的死,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一部分不想装不知道想看戏的却又不敢公然挑衅顺平帝,以至于夙思嫣的棺木与夙重荣的棺木并排摆了只一日,当晚就下了葬!
五皇子只来得及看夙思嫣最后一眼,就被叫进了宫。
当晚,一拨人悄悄潜入了夙家祖坟……
没几日,江淮来信,莫守谆言江淮已然安定,京城局势复杂,让十一娘找个时间送一家人到江淮去,最起码不用守在一个小院子里数日子过。
十一娘深以为然。
特别是对爹娘与李叔李婶五叔五婶这样的人,他们惯常了劳作,让他们太过清闲说不得会闲出病来。
可她的信还没送去给顾子洲,就得了顾子洲的信,说罗氏与罗家二奶奶病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浑身不舒服,懒洋洋的没气力,啥都吃不下,难受的紧。
十一娘哭笑不得,这症状可不就是日日闲出来的。
她只得把日子提前,定了十月中旬的日子送他们去江淮,让海东青去送了信,她带着研夏上街,预备买一些他们路上能用得着的东西,到时一并送上船。
“姑娘,纱花要不要买一些,你看这花多精致,十二姑娘一准儿喜欢,还有大姑娘、莫家小姐,对了,囡囡小姐也能戴花了……”研夏指着外面的手工纱花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十一娘笑着将她说的一脑全买了,又去各种行货店,把吃穿用的东西都搜刮了一遍,让人送去忠勤候府,便带着研夏去了闲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