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沉檀叫醒的时候,花想又累又困,差点起不来。
不过想到等会回去见奶奶,他瞬间精神了。
一手撑在床上,俯着身叫他起床的秦沉檀猜到了他的心思,直起身:“回去见奶奶之前,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花想怀里团着薄毯,坐起来:“什么地方?”
秦沉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丢到床上给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等会把这套衣服换上,卫生间左边的洗漱杯是你的,牙膏我已经帮你挤好了。”
花想拿着衣服进卫生间,看到挂洗脸盆旁边墙上的洗漱架,还有上面并排放着的同色的杯子,牙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原来真是给他的啊。
前几天他就注意到卫生间这套新的洗漱用品了。
秦沉檀也太会了,一套都是纯白色的,一看就是情侣款。
啊。
他竟然买了情侣款!
花想把牙刷拿起来,满脸通红地撑着洗脸台,边刷牙。
他特别喜欢这种不用自己让准备,男人就已经妥善地准备好了所有的细致。
这谁能顶得住啊。
这种无声的温柔。
花想脱下身上秦沉檀的衬衣,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满脸通红。
太惨烈了。
一身的红痕。
秦沉檀未免太强了,从昨天傍晚,折腾自己到今天凌晨。
还好花想也是久旱逢甘雨,要不然哪里撑得住他的索取。
把他给的衣服穿上,花想发现很合身,看来又是男人特意给自己准备的。
花想心里特别感动,要是男人没准备,他穿囚服回去看奶奶,想都不敢想。
花想估计自己会申请把自己入狱前的衣服要回来。
不。
他可能会觉得太麻烦秦沉檀了,干脆向他借一套衣服?
坐在客厅沙发等花想的秦沉檀看到花想出来,目光打量他。
修身的黑色休闲裤,白衬衣,衬出了小孩纤细挺秀的身形,脸干净白嫩,五官秀气。头发比刚入狱的时候长了一些。
此时他略有些拘谨地站在那里任由自己打量,秦沉檀勾唇浅笑:“很好看。如果我喜欢男人,一定会被你吸引。”
花想脸一红。
不要再说你不喜欢男人了。
简直此地无银叁百两。
秦沉檀道:“桌上有早餐,你吃好了我们就出发。”
花想下意识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饭桌,一个碗,一个碟,能看到碗里有稀饭,碟里有蒸饺和煎饼。
他走过去坐下来:“你吃啦?”
“吃了,”秦沉檀道,“看你太累了,早上去跑步的时候没叫你。”
花想脸一红,不说话了。
我累是谁折腾的啊?
搞定了早餐,花想穿上秦沉檀准备的鞋子,站起来才注意到,男人和自己穿了同色的衬衣,顿时脸又一红,这是不是情侣装啊?
在车上,花想又睡了一觉。
东春大酒店。
此时在上午十一点左右,东春大酒店人来人往,门口两侧有两排花篮,一直延伸到路边。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新郎穿西裤打领带,胸前别着胸花,旁边穿着纯白婚纱的新娘挽着他的手,满脸笑容地和到来的宾客打招呼。
车内,秦沉檀把花想叫醒。
花想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眯着眼四处打量,边道:“到了吗?”
秦沉檀把车窗摇下来,示意花想看外面。
花想扭头,看向外面,面部渐渐变得僵硬,眼神愤懑。
迎接宾客的这对新人,正是软佳琳和朱天副!
他们竟然结婚了!
花想攥了攥车把手,解开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冲出去。
“软佳琳!”他两手攥着拳,怒火冲冲地朝新人走过去。
眼里的恨意,犹如实质扎向新娘,新娘脸色白了又白,新郎还勉强维持着镇定,带着新娘迎上来,笑容满面地道:“这不是小温吗?好久不见,你这小子愈发帅气了。”
说着,悄悄掐了掐已经方寸大乱的新娘。
新娘顿时回过神来,摆出一副欲说还休,我见犹怜的表情,道:“阿容,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口!”花想心里又气又恨,多少次,他就是被她这个表情骗了,一再心软,“你自己挪用公款,让我顶罪!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阿容,你在说什么啊?”女人悲伤欲绝道,“你怎么能诬陷我?我哪有那个胆子敢挪用公款啊?你不是在监狱里吗?怎么出来了?我记得你被判了无期徒刑的。”
来参加喜宴的宾客,瞬间警惕地看着花想:“别是逃狱出来了吧?”
“小心点,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有人拉着新娘往后退。
“叫保安,让保安把他轰走。”
“打110……”
周围人议论纷纷,花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温书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现在被这么多人讨伐,花想身上的气势一降再降,就在他有点无助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兜住他的脑袋,秦沉檀亮出自己的证件:“警察办案。软佳琳,朱天副,我局现以挪用公款罪,诈骗罪,将你们二人缉拿归案。”
新郎新娘连忙喊冤,旁边已经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从人群中走出来,麻溜地给两人戴上手铐。
宾客们议论纷纷,问警官是不是抓错人了。
秦沉檀摸了摸花想脑袋:“走了,回去看奶奶,还是你想揍他们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