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脸上疼得厉害！”林凯的声音闷得厉害。

何骏不敢耽搁，双手扯住面甲，使足力气再试一次。

林凯又是一声惨叫，面甲依旧还是原本的模样。

何骏见状站了起来，一只腿撑地另一只腿踩住林凯的肩膀，运足力气狠狠向外一拉，“嘎吱吱几声撕裂金属的脆响，变形的面甲终于被何骏揪了下来。

面甲突然脱落，用力过猛的何骏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坐了个屁股墩。

何骏赶紧爬起来查看林凯的情况：“你怎么样？”

“没事。”林凯长出一口气，随手抹掉上嘴唇上的鼻血，“娘的，刚才啥都看不见了，俺还当是眼睛瞎了呢。”

何骏瞅着林凯咧咧嘴，“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想听实话么？”

听何骏这么一说，林凯也觉得脸上好像不大对劲儿，使劲动了动，发现脸上的肉还在控制之中，就是鼻子有点疼：“说吧，是不是俺破相了？”

“算是吧。”何骏咂咂嘴，“别的地方都挺好，就是鼻梁歪了，看着有点跑偏。”

林凯表情一僵，自嘲道：“我说吸气儿怎么这么费劲儿呢。”说罢脱掉手上的装甲，小心又仔细地摸了摸鼻梁。

何骏知道小区里没有医生，没法矫正撞歪的鼻梁骨，只能好言安慰道：“没事儿，看示与不严重，反正你不光有妻有妾还有好几个相好的，破相也没事儿。”

林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瞪了何骏一眼，手指摸准歪到一边的鼻梁猛地一按，一声闷哼，林凯虚捂着鼻子疼得直哼哼，两道鼻血游蛇一般蹿出鼻孔。

“我擦！”何骏下巴差点砸脚面上，“你丫够狠！”

什么叫狠人？对别人够狠算不了什么，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不愧是混过绿林道的二当家。

“你他娘的甭叫唤了！”林凯忍着头疼顶了一句。

“得得，我怕你了还不行么。”何骏瞅着林凯唏嘘不已，一个劲地琢磨，换成自己是林凯，有没有这个勇气新手矫正鼻梁骨。

结果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的答案是不行，实在是狠不下这份儿心。

那股疼劲儿终于在林凯的鼻梁上消失，他嘴牙咧嘴地松开手，好像怕鼻子掉下来一样双手虚捧在脸下，慢慢地活动活动脸，发现除了伤处还有一点隐隐的疼痛，没再发现其它问题。

“俺地娘，没事儿了。”林凯长出一口气。

何骏也跟着长出一口气，大字形躺倒在地：“运气不错，再重一点你就完了。”

鼻梁骨十分脆弱，只要撞击的角度和力度合适，一拳就能把鼻梁骨砸进脑子里，从而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