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去跟伙计们布置一下客房。”齐婉儿故意将她支走,她怕一会儿的画面太过于血腥,吓到了母亲。
关元之此刻正坐在酒楼后院的正室,神情悠闲的品茶。看见一身粉色衣衫的齐婉儿走来时,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儿。
“婉儿妹妹。”关元之唤她妹妹,齐婉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娘不在,你也不用如此装蒜。”齐婉儿不多废话,“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关元之从椅子上起身,朝她走来,步步紧逼,齐婉儿朝门口退去,“你想怎样?我要是此时大喊一声,会有人打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关元之望着她冷笑,眼底的阴狠令人寒毛直竖。齐婉儿发誓她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男人,关键是关元之还长了一副看似善良的好皮囊。
他这种伪善之人,远比某些穷凶极恶之人还要可怕!
“可你照样还不是不得安生?”关元之望着她的眼睛阴笑,“几日不见,你倒是开起了酒楼,你以为你的酒楼真能开张?”
齐婉儿内心一紧,顿时豁然开朗。只怕昨日木工之事,与关元之脱不了干系。
“你可真是无耻下流,龌龊不堪!”她齐婉儿从来不会畏惧任何一个小人,尤其是关元之这等货色。
“你尽管骂。”关元之不痛不痒的走到她跟前,“我这人向来心慈手软,你要是识时务,陪我一夜的话.”
“滚!”齐婉儿大喊,“你给我滚出去!”
喊叫声惊动了齐张氏,关元之哼了一声,便神色淡然的离开了。
“怎么了?”齐张氏拉着女儿的手,“你堂哥呢?”
齐婉儿摇头,“娘,你好生待在这里,我要再去一趟衙门。”
知道了背后捣乱的到底是何人,她底气更足了,到了衙门直接把要状告的人说出来,官老爷一听她要状告关元之,脸色都变了。
“你这个小女子,一天内要来捣几回乱?”官老爷呵斥她道,“你要是屡教不改,仍妨碍公务的话,我就把你关到牢里去。”
齐婉儿又被衙差撵了出来,连续两次告状未果,她心里明镜似的,官官相护并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关元之敢那么堂而皇之的挑衅她,自是有备而来!
如此,那她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便是找宣羽求个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酒楼开不起来吧!
翌日,齐婉儿坐着马车来到长雍府,楚遥得知她来了,清秀的脸上有了笑。
“实不相瞒,我想知道宣羽的住处。”齐婉儿直言。
楚遥的心中有小小的失望,说到底她仍旧把他当成外人。不过如今沈辰修都未曾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她,看来他对这个丫头,也并不是全然在意。
“这个.”楚遥犹豫,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你先喝茶,莫急。”
齐婉儿本打算即刻启程,可又不想驳了楚遥的面子,只好克制着心中的着急,坐下来喝茶。
“到底发生了何事?”楚遥用狭长英气的丹凤眼望着他,“可否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