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之眼底的惊讶蔓延。
什么都不想问,他却如此对她,那今日这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
可,她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他会毫无目的,便如此关心她的冷暖。
“既然太子殿下,什么都不问,那臣妾便回去了。”关若之淡淡的回到。
说罢,便要脱下肩上的大氅。
青禾见状一脸茫然,这太子妃是要做什么呀,好不容易能换来太子的一片暖心,却根本不盛情吗?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太子妃如今这性子,可真让人无奈,见好就收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她都不懂吗?
“你这是做什么?”楚遥见她将大氅脱下来,一脸不悦。
关若之的脸上闪过清淡的笑,将手中的大氅交到了青禾手中,“去,给太子殿下披上。”
青禾怔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必了!”楚遥面色冷漠,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东宫。
“太子妃。”青禾握着手中的大氅,沮丧至极,“您说您这是何苦呢,为何非要跟太子殿下,争这样的气呢。”
关若之什么话都没说,便回了自己的屋里。
楚遥从东宫出来,便去了南阳斋。
听说楚遥来了,齐婉儿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
他实在是不应该总来这里走动的。
“娘亲。”安儿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娘亲,安儿想要娘亲抱抱。”
齐婉儿露出无奈的笑,她的安儿都是大孩子了,居然还这么奶声奶气的求抱抱,若不是她实在是没力气,真想依了他。
“婉儿。”楚遥迈进房里,看见她正弯腰同安儿说话。
“太子殿下来了。”齐婉儿转过身去,恭恭敬敬的问候道。
楚遥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你说你啊,如今连你也这般对本宫,本宫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齐婉儿错愕不已。
怎么听他的意思,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
“长若何必如此说。”她一本正经的道,“您可是一朝太子,怎么可能没有价值呢?”
“太子?”楚遥苦笑,“太子是什么,太子不过也是个没用的太子罢了。”
齐婉儿不解,很多事情她都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这酒楼的事情,还不够她操心的,她更不想去操心朝堂上的事情,再说了,宫斗可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你还把本宫当成你初见时的那个长若吗?”楚遥起身,目光坚定的望着他。
一来,他神情淡然坦然,二来他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情,她确实有些狠不下心说就不要他这个朋友了。
楚遥是个好心人,不论何时,她都知道他是善意的。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长若。”齐婉儿认真的看着他,“我之所以还会唤你长若,便是因为觉得,你还是从前那个你。”
“真的吗?”楚遥的眼神中带着激动。
她轻轻的点头,“可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
楚遥闻声怔住,她说她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你也不完全是从前那个你了。”齐婉儿补充道。
“你是说,本宫娶妻了。”楚遥深吸一口气,心中苦闷又沮丧。
“长若,你是个很好的人。”齐婉儿慢条斯理的讲到,“你既然已经有了那么温婉贤惠的妻子,确实应该好好的对她,即便做不到非常在意,也得慢慢学着去在意。”
楚遥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