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便是如此无奈。
“好!”沈辰修点头。
“你是真的把我当成敌人了。”楚遥叹了口气。
以前,最起码沈辰修对他的话还多些,如今真是少的可怜。
“其实我已经不打算对婉儿如何了,这个你大可放心。”楚遥道。
沈辰修闻声错愕,不打算对她如何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合着他以前是真的打算对她如何吗?
“那殿下,以前是如何打算的。”沈辰修一丝不苟的问出口。
这一问,把楚遥问的没话说了,只是干笑了几声,“其实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本宫是承认,以前很喜欢她。”
“不过是没你运气好,被你领先罢了。”他补充道。
沈辰修目光淡然,还真被他给猜对了呢。
“其实本宫觉得,并不比你差。”楚遥接着道,“怪只怪本宫没你先遇见她。”
“这便是本宫的心里话。”
沈辰修淡然一笑,“嗯。希望殿下记住今日所言。”
楚遥叹了口气,想同沈辰修化干戈为玉帛可真难。
怪只怪以前他听了母亲的话,如今这种局面的确无法挽回了。
“长若还是回马车里吧。”沈辰修语气清冽,“这一路很颠簸,殿下应该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只怕陛下会怪罪臣。”
楚遥思考了片刻,又跟玄青换了回来。
看样子,想要让沈辰修彻底对他放下心防是不可能的了,他们要恢复以前的关系,也是不大可能的。
“将军。”玄青追上沈辰修。
“你去修书一封,命人送到南阳斋。”沈辰修道,“就说本王,今夜回不去了。”
傍晚,齐婉儿便收到了来自沈辰修的书信一封。
书信说他今夜不回府了,所以让她不必等。
他倒是贴心,居然还学会先通知她了。
“怎么了?”齐张氏见她笑得开心,朝她走了过来。
她这个女儿的心可真够大的,什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这临安城的流言蜚语还在,她却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没什么。”齐婉儿认真的道,“娘,你去陪婆婆说话吧,我去前堂处理些事情。”
自打杜若寒走了,她都偷懒好几日了,关于以前的账目和各方面的问题,都还没有彻底的理清楚呢。
石头给她找来了以前的一些账单和于商户来往的交易明细,齐婉儿坐在自己的房里,研究了两个时辰。
天色彻底黑了,却睡不着觉,反倒是精神的不得了。
沈辰修也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这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总是在惦念着他。
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给唤醒,齐婉儿推开门,看见石头正站在门口,一脸急色,“掌柜的,不好了,柳春花来了。”
齐婉儿神色中闪过一抹烦乱,柳春花怎么来了。
看样子她回来的消息,不仅在临安城传遍了,还传到了柳春花的耳朵里。
“您看,这该撵出去,还是要请进来呢?”石头不知如何是好。
撵出去,倒也不必,毕竟张兰殊刚帮了她的忙,事情不用做的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