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宁志恒,她还以为宁时修回来了。这爷儿俩的身量差不多,难怪她会看错。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望,随口应了一声:“嗯,还行。怎么今天您做饭?”
“好久没下厨了,练练身手,不然技艺该生疏了。
温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给老公拆台道:“你这点技艺早已经生疏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忘了许冬言的存在。
许冬言叹气,想不到她在公司被虐,回了家还要被虐。
她上楼换了衣服,再下来时,温琴正把已经炒好的菜端上桌。许冬言扫了一眼——这么多菜:“今天什么日子?”
正说话间,客厅门锁转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宁时修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拎着一个不大的旅行包,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宁志恒从厨房里出来:“呵,难得航班没延误。”
宁时修抖了抖肩膀上的雪霜:“嗯,还算顺利。”
温琴问:“下雪了?”
“还好,不大。”
“赶紧上去收拾一下,下来吃饭。今天你爸爸听说你回来,亲自下的厨。”
宁时修笑着应了一声,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经过许冬言时,他歪头看着还在错愕中的她:“才一个多月不见而已,傻了?”
许冬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行李:“你那边工作结束了?”
“还没。”
“那怎么回来了?”
“好像我回来你挺不高兴的。”
许冬言端着手臂转身:“是啊,又不能独占二楼卫生间了。”
温琴大老远就投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冬言,过来帮忙摆碗筷! ”
宁时修笑了笑走上楼去,马丁靴的声音当当当地敲击着楼板。
“啧。”许冬言朝楼梯看了一眼,皱眉说,“这人进门也不换鞋。”
温琴没好气地把碗筷塞到她手里:“我说你怎么比我这个更年期的还事儿多!”
不一会儿,宁时修从楼上下来。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套头卫衣,同色的棉质长裤,裤脚微长,搭在拖鞋的鞋面上。他习惯性地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到许冬言的对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