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喊林如辙“林大哥”,手里还拿着把剑,那小厮想了想,答道:“林公子前几日去了边城打仗!现如今不在家里!”
徐越瞬间失落,转而又鼓起勇气问道:“那家里主事儿的敢问是哪位呢?能否将我把这把剑送进去,另外帮我带封信。”
“那你给我,我送进去瞧瞧。”
徐越把剑和事先写好的信递给那看门小厮,小厮进去了一会就出来喊她:“我们老太太有请,快请进!”
先是周婆子听说了外头来了个衣着破旧的乡下丫头,拿着林如辙的剑,周婆子心思一动,立马前去跟孟氏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孟氏立马差人叫了徐越进来。
林府的庭院建得十分别致,树木秀丽,回廊转了好几遍,才走到一处亭子,徐越抬眼看去,正看见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的妇人,衣着精致,脸上保养得也很是用心,一看便是个富贵闲人。
孟氏听到人来了,微微侧头看着正弯腰给自己行李的徐越,她身上衣服破旧,打了很多处补丁,身材瘦弱,一看就是个平日里吃不饱的。
“给老太太请安。”
“抬起头来,我看看。”
这声音透着一股子金贵与傲娇,徐越有求于她,万不敢惹怒,立马听话地把头抬起来。
孟氏轻轻笑了,跟身边的周婆子说道:“长得倒还行,不算磕碜。”
周婆子也笑着轻轻点点头。
徐越心里疑惑,这个女人点评自己长相做什么?而且,“不算磕碜”?好吧,她原本是觉得自己虽比不上大姐徐松,但五官也算清秀的,没想到落到一个这么可怜的评价。
上头的孟氏又开始问:“你认识我们家的如辙少爷?”
徐越立马恭敬地说:“是,有过一次渊源。”
那孟氏把手放在桌上的一只玻璃珠子上轻轻摸了两下,笑道:“按说,远客到来,我们自当好生招待,只是如辙现下跟他大哥刚走,我们这个林府,看着气派,实则没有启渊跟如辙在,也就是个空壳,要什么没什么!不知贵客找如辙少爷所为何事?”
听着这几句敲打的话,徐越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噗通一下跪下:“原本实在不想来打扰贵府以及如辙少爷,只是家父重病,实在无路可循……”
孟氏了然地“哦”了一声,心里唾道,原来是个要钱的!林如辙这个没娘养的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不过,既是来要钱的,那就好办,现如今,他们正好缺一个这样乡下来的穷丫头,好教训教训那个林启渊。
徐越跪在地上低着头,她跪的地方是一片青砖,孟氏还在和周婆子轻轻耳语,徐越低头看着自己放在地上的手。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二次下跪了,第一次是给那个郎中,第二次是在林府,以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要下跪多少次,才得以活得下去。
膝盖隐隐作痛,孟氏终于打定了主意,她闲闲地说:“既是如辙的朋友,来向我们求助,那肯定是要帮的,只是如辙现下不在家,一切须得等他回来,方可定夺,如若你不嫌弃就在我们府里住下等上个大半个月。”
徐越听到这话,心知这位林老太太分明是不想帮了,此时此刻,是去找徐松还是怎么办?脑海里一闪而过徐松看到娘的手时那嫌弃的表情,徐越开始给孟氏磕头。
“老太太,求求您,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