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成伤风败俗,我定不会饶他,至于你,勾引秀城,破坏他和三妹二人感情,我更不会饶你!”
郑红英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族长,大声喊道:“那你们是要把我怎么样?”
郑红英的儿子哭着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她:“娘!娘!我不要你死!”
族长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孩儿,上前劝道:“大牛,虽然她是你娘,可是她行为不端,不值得你叫她娘!”
大牛连滚带爬走到族长面前噗通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求求你们,饶了我娘吧!”
郑红英这才缓缓流了眼泪,悲切而又决绝地冲着大牛说道:“我不是你娘!我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如何会有儿子,我说过,我不是你他娘,你们怎地都不相信我?!若不是你们不相信我,我如何会去勾搭你们的男人?!”
刘三妹气极,上去又是一巴掌:“休要强词夺理!”
任凭郑红英如何苦恼叫骂,族长最后还是命人把她赶出了刘家村,并且放言,若是在刘家村见到了郑红英,必定要打死!
大牛年纪尚小,哭得撕心裂肺,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郑红英被赶出了村子。
族长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虽然不知道你的爹爹是谁,你娘也是个坏女人,可是我们刘家村还是会把你抚养长大的,你莫要害怕。”
大牛抬头看着族长威严的脸,仍旧是止不住地抽泣着颤抖着。
刘三妹原本以为刘秀成醒来后,经过族长这么一教训,会求着自己和好,结果刘秀成醒来后,怯懦地问了问郑红英的去处,眼底便是一片黯然,第二天便从刘家村消失了。
人人都说,刘秀成一定是去找郑红英去了,还有嘴碎的人把刘三妹和郑红英放一起对比,说刘三妹脾气火爆像个男人一样,而郑红英会打扮会来事,刘秀成自然喜欢郑红英喜欢得不得了。
刘三妹气到浑身发颤,去祠堂里拜了祖宗,单方面宣布跟刘秀成彻底和离。
甚至火速地,跟同村的刘秀山成了亲。
刘三妹成亲的那天,吴霞徐越家里帮着做清秋和清时的棉衣,小桃做惯了单衣,棉衣却不怎么会做,吴霞手脚熟练,三两下把棉絮铺好,棉布套上,一针一线缝得飞快。
是砌了炕的屋子,暖烘烘的,秋日里晒好的菊花,如今拿来泡了一壶,热气腾腾带着清香,喝一口暖心暖肺。
徐越一边抱着清秋,一边时不时地逗着清时,耳边还听着吴霞的絮絮叨叨。
“郑红英被赶走了,刘秀成跟着走了,可怜的不是刘三妹,她一个大人还能再嫁,只要打起精神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她今儿嫁过去的那个刘大山,是村里的木匠,人老实,活儿又好,刘三妹嫁过去,定是要比从前的日子好!就是可怜那个大牛,唉!”
小桃回想起来曾经来求救的那个小孩儿,想必就是大牛了,想着当时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小桃沉默了。
欢喜给炕洞里添了木材,又茶壶里添了水,一边好奇地问道:“刘氏一族的族长不是说会养着大牛么?”
吴霞叹口气:“谁会真心对他?他吃不吃饭,谁会真心放在心上?没娘的孩子注定不好过!郑红英这才走了俩月,大牛已经瘦脱了人形了!”
徐越淡淡地说道:“冬日里本身就难捱,那大牛是睡在谁的家里?”
“仍旧是他家原本的屋子。只是有一事,我是心里有疑惑的,村里人都说大牛是郑红英不知道跟谁生下来的野种。但是我瞧着那大牛长得确实不怎么像郑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