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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和变心也许是世界上最最无法隐藏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陆肆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穿透距离鹤速度的限制回到过去。
去把她惊惧的样子给复制过来。
“嘘,别怕,我没弄死他。但是,”他努努示意她匆忙要下床的半边身子:
“你要是下来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她果然停下所有动作,转而狐疑愤恨地望向他。
“我没骗你。”
陆肆说着,边给她证明,将地上那“死尸”踢了踢,秦鹤臣纤劲的身子侧了过来,情动时刻脱下的大衣给他侧面身体轮廓的展示留足了空间。
她一眼就能瞧清楚:
男人虽然眼睛紧闭,但是呼吸不紊,甚至换个地方,就是具美术生梦寐以求的活体写生模特。
然而,苏瓷此刻并没有什么创作欲望,她往日拿画笔的手现如今只想攥住陆肆的领子嘶吼嚎叫:
“不是答应要放过我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一定要这么扰乱她正常生活,推她到风口浪尖,让一切都天翻地覆,不伦不类吗?
可是她一句也喊不出,甚至无用地假设,要是她刚才报警,打开方式正确,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安慰拥抱她的丈夫不会倒下,和她刚一刀两断的糊涂账也不会找上门来。
心诚则灵,又或是,他看她太透,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你肯定喜欢。”
秦鹤臣半边身子腾出来的地方早让他放了书包,接着,便有一股香香辣辣味道从书包拉开的链条里面吐出来,外面吹来的风里面带着钩子,一个劲地往苏瓷鼻子里面刺。
再激烈一些,喉头的腥甜概会变成喷薄而出的血。
他拿保温桶出来的时候好像还撞到书包里别的什么东西,闷闷的叮叮声,让人不寒而栗。
“麻辣烫。”
“之前说好,从老彭那里出来,我就给你买的。”
肚子小一点的时候,她口味清奇地很,嗜好下饭要就着沾酸带辣。虽说孕妇最大也最易变,能满足地就要满足,但他到底是不怎么乐意让她吃这些东西。
偶而,他记起来,才满足她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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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彭,苏瓷想了一会,方才记起来,老彭是谁。
是那儿,他就是在那儿悄咪咪地把她丢了,而后一觉醒来,天翻地覆。
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专心吃,我没想着要弄死谁然后去坐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