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针锋相对。(2 / 2)

削葱玉指抵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当时一定很害怕,我也害怕......怕离开你,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自己活着一定很累。”

不,他没想过自己活着的。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我一直陪着你,”

秦鹤臣的眼眶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填充红,种种都要落下来,有人自外面推门而进。

显然这场对话,那个字眼都没逃过他的耳朵。

“我呢?苏苏,你会陪着我吗?”

......

秋风镌刻的肃杀眼神熟识地和秦鹤臣上下交锋,却在看见她时,锋利顿转,锻造成另一种风情的终天之思。

“陆肆......”

他也穿着病号服,模样还带着常年不曾上台面的虚弱,在此坚强和柔和的臂弯下,紧紧抱着一个手舞足蹈的小婴儿。

肉满的白色节藕挥动着,实在过分活泼。

“还没看过咱儿子吧。”

谁儿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个时候倒是不嫌弃,知道拿他过来争宠了。

“......说大话不怕扯破你那破烂心脏”,不出意外,秦鹤臣横眉冷对,漠讥出声。

“我觉得还行,毕竟我年轻,听说上次某人心脏中弹,躺了快半个月才起来的。想想也是,年纪这么大了,恢复自然是要慢一点的,说不定”

若有所示,他的目光从秦鹤臣腰部以下,大腿之上的关节狠扫一眼:

“某些关节已经生锈不好使了。”

陆肆丝毫不落下风,果然只要他活着,只要那张嘴不被人撕烂,就永远都有办法回怼打碎秦鹤臣的教养修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