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看着孟君祁,良久才不敢置信道:“你……是你让人传的?”
所以才有那么多学校知道这件事,知道了她要掉监控器。
不对,她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
既然孟君祁敢这么做,那就说明,监控记录是真的存在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在恐吓她。
“孟君祁!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你会毁了我的!”一直以来,她都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不是没有想过后悔,不是没有想过立刻认错,只是她的骄傲,她的尊严让她固执到最后。
但是她失败了。
抱有的侥幸,被面前这个人全部打碎。
在这一刻,她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失去了理智的伸出手,去抓孟君祁的衣领,“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我只不过是放了一点东西在你的桌箱里!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孟君祁退后一步,她便摔倒在地上,手腕上擦出了青紫的痕迹,通叫出声来。
抬头的时候,少年蹲在地上,手垂在双膝旁边,漠然的俯视着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蹦哒的蚂蚱。
他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看你这样,还挺有趣。”
妄图挣扎的悲哀表情,最适合蝼蚁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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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独~家~整~理=
顾茜茜转学了。
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转学了,就连她最好的朋友安佩佩,她都没告诉,还退了班级群,将所有的人都给拉黑,就连微博,也全部清空了。
宿舍的她的位置,东西也被清空。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班会课的时候何书悦说上半年的事件是一个误会,孟君祁没有猥亵同学,之前不断安慰顾茜茜的人转眼间被打了脸,脸色难看得不是一点半点。
安佩佩面无表情了两三天。
因为顾茜茜,她这几天一直在针对殷姜,但是顾茜茜的举止告诉了她,她错得很离谱。
第三天的时候,她走到殷姜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之前的恶意中伤,之前的针锋相对,对不起。
殷姜想了一下,弯着眉眼笑,“其实没什么的,你只是遇见我会瞪我几眼,在背后说我几句坏话,我扫地的时候故意将纸弄碎在地上……”
安佩佩的脸一下子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又尬又羞。
她无地自容的时候,殷姜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拉起她的手,将糖果放到她的手心里。
“但是维护朋友的心意,是无法被指责的,以后注意点方式就好啦!”
安佩佩眼睛一红,差点就哭了出来。
她眼睛满是水雾的握着那颗糖,哽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一会儿,便趴在桌上抽泣的哭了起来。
周清说:“这就是遇人不淑的下场,甜姜你可长点心。”
殷姜拿出笔记本,“我觉得周周你很淑女的啊。”
周清:“!!!”
她摸出帕子,抹了抹眼角,欣慰道:“我真是喜欢极了你这样虚伪的拍马屁。”
完全听不出虚伪,还很真诚,就跟真的一样。
殷姜冲她浅浅笑了笑。
坐在角落的孟君祁翻了一页书,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乐思危发来的消息。
“祁哥,监控记录偷到了,顾茜茜要转的地方也查到了,发吗?”
孟君祁抬眼,看了看那坐在中间笑容灿烂的小姑娘,只是看着她,心都是软的,全部被甜腻的蜂糖包裹,无与伦比的满足。
虚幻和不真实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独立于身体的灵魂归位于心脏。
他回道:“停了。”
“哦???哦,好,那打架的事,祁哥你处理好了吗?”
孟君祁收了手机,没有再回复。
当然是处理好了。
那视自己儿子为废物的父母,在知道可以赔偿三十万后,脸上只有欢喜。
他们不在意熊文的伤势,不在意熊文的感受,甚至表情都还透露出打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拿一百万赔偿的意动。
因为他们有了足够依靠的优秀的另一个儿子,没有依靠价值只能让他们不断操心的,便成了可以扔掉的累赘。
刚刚苏醒的少年,看着自己的父母,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牙齿绷得紧紧的,看见他的时候,嗤笑一声。
“怎么?满意了吗?打死我,只要你给够了钱,她们连一句追究的话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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