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沈茹满脸通红,伸出粉拳在他胸口用力擂了几拳。

“我明白了。”陆歆暗笑,“你又打了我三下,是不是可以亲三次?”

沈茹恨恨瞪眼看他,他却轻轻捏着女子的下巴,低头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那么霸道急促,小心翼翼如同珍宝一般,生涩的吮着她的樱唇纠缠碾转……

女子的手情不自禁的环住了男人劲实的肩颈,轻声的娇吁。这一吻,让她浑身酥麻麻,没有一丝力气。

陆歆放开她时,她靠在他怀中垂着眼不敢看他,脸儿滚烫连着身上也烫了。

陆歆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柔声说:“等我升任了捕头,便去向你爹提亲,可好?”

沈茹一愣,原来他考捕快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没有做声,说起将来,她的眼前便浮现出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将来……将来之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陆歆见她没有回答,扶起她的脸颊,霸道的宣称:“不管怎么样,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银色的月光照在他英挺的脸上,沈茹仰脸看着他,心如雷动。看着眼前这个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如山般伟岸的男子,又想起前世那个弃她如敝履的懦夫,人和人一比较,高下立现。

“我有东西给你。”她柔柔的说,“先下去吧。”

陆歆一听,精神来了,自打认识沈茹之后,他最大的癖好便是收集来自沈茹的任何东西,迄今为止收藏到的如下:沈茹湘竹锦囊一只,沈茹兰花手帕一方,沈茹绣过的破袍子一件,沈茹用过的饭盒子一套。

陆歆乖乖的将她送了回去,见她回身在藤箱里拿了一件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

陆歆解开那包布一看,豁然是一双男人的鞋子,崭新的,玄色鞋面,白色的厚厚鞋底,鞋面上绣着精致的银色崖壁雪松,仿似迎风展枝百折不挠。

陆歆欣喜的抚摸着鞋面:“这是你亲手绣的?”

沈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陆歆几乎要哈哈大笑了,沈茹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娇嗔道:“傻瓜,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吗?”

陆歆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双眸亮晶晶的不说话。

沈茹推了他一把,立即回身关了窗户,背靠着窗户捂着绯红的脸道:“回去睡觉!不理你了!”

陆歆在外头轻笑一声:“明儿见!”

作者有话要说:  霸道总裁范开启,作者菌捂脸逃遁~

☆、坐等看戏

第二天,沈茹一早去查了沈庄的账务,跟杜泉交代了好些事情,当她出去看桃树时,都栽得差不多了。

她探头看向山林里,却没有看到那个人。

“姑娘看谁呢?”小茜掩唇笑道,“该不会是看陆大郎吧?一早就被他那个兄弟过来急匆匆的叫走了,说衙门里有急事呢!”

“急事?”沈茹回头看她,“你知道是什么急事?”

小茜想了想,“好像是要追捕什么盗匪,去了别的县城。”

沈茹隐隐有些失落,想起昨晚他说升任捕头的事情,又担心他太过急切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办完了山庄的事儿,沈茹带着小茜两个人一起去了胭脂铺,同赵掌柜商量胭脂坊的事情。

正是下午客人少的时候,沈茹正同赵掌柜在柜台边谈话,冷不丁的听到店铺外头一个女人尖锐的嗓子。

“啊哟,我说呢,人家当年卓文君当垆卖酒,现在沈大姑娘可当柜卖胭脂咧!还不知道卓文君新寡,那司马相如在哪儿呢!”

沈茹转头,便看到张夫人一身锦服满脸酸气的看着她,在张夫人身后站着两个人,左手边的夫人衣着华贵,一双冷眼盯着她上下的睃。

看到那夫人,沈茹蓦地只觉得脊背一寒,仿佛一股寒气从尾椎骨上窜上来一般。

张夫人对身边的夫人说:“段夫人,都说沈记的胭脂好,咱们今日既然经过了,又是沈大姑娘当柜卖胭脂,咱们能不捧个场吗?”

她口中的段夫人不是云氏还能是谁?

站在云氏身边的是她未来的媳妇嫡亲的外甥女傅青芳,傅青芳亦是看着沈茹冷笑:“那就看看呗,看看沈记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叫那么多人成日想着,勾的人神魂颠倒。”

这含沙射影的话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沈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云氏和傅青芳,简直是冤家对头大汇聚,只差一个段东楼了。

赵掌柜看了沈茹一眼,意思是她要不要到内堂回避一下,沈茹淡然的摇摇头,人家都找上门来瞧见了,再避倒显得自己胆怯了。

“夫人,想看点什么?”沈茹语气镇静的招呼她们。

因为沈记撤了张记的货,张夫人一直怀恨在心,没有机会报复,如今好容易得了机会,身后还有春陵县第一贵妇段夫人,她若不是不好好显显手段,倒是叫人笑话。

张夫人微微一笑,指着柜台里头一盒胭脂:“大姑娘将那个拿给我看看。”

沈茹按照她的意思,将胭脂拿出来打开给她看。

张夫人拿起那盒胭脂,禁不住的冷笑,轻蔑的说:“我说你们沈记的胭脂不怎么样嘛,瞧这色调,淡的可以,若是人家姑娘擦了,还不知道看不看的出颜色来。”

沈茹耐心的说:“夫人如果需要浓烈的,自然也有。”

张夫人讥讽道:“瞧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看到我这把年纪了,就知道单薄的胭脂不顶用,怎么不一早拿颜色浓的过来,真是木头人一般,戳一下动一下,做生意的,能不能脑瓜子灵光一点?”

云氏在后面唇角微掀,看着张夫人教训沈茹,这女子,原先相看的时候她看了一回,以为她沈家能教养出个不错的,加上沈家有财,她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想不到最后还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她心里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