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有些弄不对与这位归德侯府的少夫人的分寸,这一位看着还小的小夫人的言谈,看不见什么青涩,她一开口,竟没压制住她。
霍大夫人心内为自己的失策有些悔恨,脸上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段时间给你府里添了些不快,我这老婆子,也着实是不好意思,心想着实是给你会里添了麻烦,要给你家里人赔个不是才好。”
“您之前派人送来的交待,我们家已经知道了。”这下,许双婉站起了身,朝她笑了笑道。
她这下没福身,看不见丝毫卑微之态,霍大夫人心下心思如急雷电驰般闪烁了一番,那在嘴间停了一下的话还是说道了出来,“说起来,也不知道之前有没有有跟你说过……”
许双婉恰如其时,困惑地看向她。
霍大夫人为难地思索了好一会,才叹然道:“这下跟你说,我也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许双婉便笑着垂下了眼。
您都不好意思说的事,还是不必要说了。
可惜,霍大夫人这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只是借口罢了,她看许双婉不接话,也不容引人细想反驳她,便又按她心中所想的叹然道:“此事过去也有大半年了,我这才知道,当年蓉儿所为,唉,竟也是……”
她这叹息之间的意味,勾人心弦。
许双婉也如她所料看向了她。
霍大夫人也是紧接着叹然道:“我是这几天才知晓,我家莹儿对侯府恶声恶语,竟为的是……”
她说着,大拍了下腿,悔恨道:“是为我这当母亲的失责,现在才明白……”
她说到这,又不说了,欲语还休,看向了许双婉。
许双婉的心颤了颤,面上却微笑不变,一派浑然不知谁心思的脸容看着霍大夫人。
她也是出了名不解风情的木美人,偶尔假装迟钝,那派木然的身态也是让人想不出多的。
她不接话,霍大夫人有点急,但她也是按捺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叹然道:“才知她心里想的念的,皆是你家长公子,她疯魔了,才有那……”
她说罢,紧紧地盯住了侯府少夫人的脸。
许双婉在一会后,才慢慢地像是回过了意来,睁大了眼,看向了霍大夫人。
霍大夫人见她总算明白过来了,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冤孽啊!”
她不容侯府的这位少夫人反应,立马话赶话地道:“她心里竟是因为有长公子才想的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择手段出口恶言想让他注意她,没想反弄巧成拙,如今,她在庵堂修心一阵后竟察明自身,现已悔恨,也是醒悟了,也跟我们说,也想为了之前她对归德侯府的不敬,对侯府列祖列宗,对侯府的侯爷和夫人请罪,自请为妾入归德侯府为过往之罪赎罪……”
霍大夫人见她说完,这归德侯府的少夫人一脸像是震惊得像是说不出话来,她也是惭愧地接道:“我本来想跟她说这法子不对,哪料她竟擅做主张把这话传到了圣上面前去,圣上竟准了她的话,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着实不好过,就马上把你找来了,趁她还没入府,就想着把这事告知于你,让你心里好有个数。”
许双婉一听,眼睛睁大的她,嘴也弯了些起来。
好一个圣上竟准了她的话。
这是想把人塞到他们归德侯府了,现在说给她听,这不是告知,而是通知她,事已确凿。
且,霍家还想当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