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问他:“那肖大人还在为难你吗?”
“不为难,”宣仲安面无表情地道:“就是时不时管你夫君要点银子花,跟我户部是安在银矿上面一样,你回头朝他收媒人礼,少了绝对不要伸手接,知道吗?”
许双婉笑着点头。
宣仲安摸着她的嘴角,叹道了一句:“不过,不管他说什么,好好给他找就是,找个他喜欢的,找久点没关系。”
毕竟,找妥了,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她们是要见一辈子面的。
宣仲安也想过不让她找,但想来想去,还是让她找罢,一来经她眼的人跟她合得来的机率大一点;二来,以后宝络要是成事了,有她做的这桩媒,那一位正妻再如何,也得因为个给她几分薄面。
不过世事是算不过来的,人心更是难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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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要去见归德侯府的那位少夫人,肖宝络上完朝,还赶回府中要换衣裳。
借住他家,这日在家中的林八笑一听他回来了就冲了过来,围在他身边,跟他道:“带我去吗?”
“不带不带,走走走。”肖宝络推他。
“听说丑的很。”林八笑不走,“你带我去罢,去了我再给你作几首打趣的。”
肖宝络阴着脸,“好啊,你作,把我媳妇作没了,我让你也跟着一起玩完。”
“宝络,”林八笑跟他摇头,“我这两天真有点想不清楚,仲安惹你了,我们帮着你一起对付,说翻脸就翻脸,我敢说现在仲安都不知道哪得罪我了,我非得在金淮城里造谣说他脸毁得连小鬼见了他都要哭,你可不知道,这话可把金淮城里的小姑娘哭得哟,连金淮河的河水都没她们泪水多,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找他媳妇做媒这是几个意思?”
“你以为我想啊?”肖宝络想哭,哭不出来。
连老秃头都帮他。
宣白脸诓起人来不要命。
肖宝络一想起那张死白脸淡淡跟他说,他是不是打算娶个老皇帝给他安排的才服贴,他就觉得找婉娘子做媒这事就高兴多了去了。
毕竟,这事也是他先提起的,可是那时候,他还没来京城,以为他成亲也是他三四十岁的时候了。
他还没把老皇帝弄死就娶亲,他怕他娘醒过来打他!他可是在他娘坟前发过誓的,不帮她报了仇,他绝不成家。
可惜,他怕他娘半夜找他谈心,他那个义兄宣阎罗不怕。
“你是不知道,”这时,挥着扇子的戈玉瑾走了进来,“当年仲安兄在金淮时,他们还没闹翻的时候,他醉酒时跟我们说了,以后他把仲安当兄弟,当长兄,当哥哥,以后哥哥娶了媳妇,那就是他长嫂……”
“长嫂如母啊,”戈玉瑾拿扇子一敲手板,叹道:“这找媳妇不找她,找谁啊?”
肖宝络瞪他,“边儿去,你还知道我们闹翻了啊?”
“知道啊,这不,还帮你传了几首歪诗么,咳……”戈玉瑾清清嗓子,就打算念诗了,就是这时他被肖宝络一件衣裳砸来蒙住了脸,打断了。
“宝络,你们真不能和好啊?”林八笑还是想不明白,“你看他现在都让着你,你蹬鼻子上脸的,他都没跟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