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出那声凄厉惊恐的惨叫声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白衣女就像是阳光照耀下的雪人一样，飞速融化成了一滩散发出诡异气味的黑色浓浆……

巴卫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黑得像要滴出墨来。

他拦住想上前查看情况的乔温：

“……小心。”

乔温就不动了。

“她是被人偷袭了吗？”

乔温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太舒服——虽然是白衣女深夜将他从浴室中抓走，不仅差点害他被冻感冒，更还想抓他脖子威胁折磨他来着。

乔温也不是什么圣人，而且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个充满各种妖魔鬼怪、未知危险的世界生存下去，他自然也做好了有朝一日，可能要亲手消灭某些恶鬼或是妖怪的准备。

但他对这么凄惨的死法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从白衣女之前那声惨叫就能猜到，这种死法到底有多痛苦。

即使是杀人灭口，也不用做得这么……这么……

乔温有些找不准该怎么形容。

巴卫见他情绪难得有些低落，顿了顿，发出一声嗤笑：

“你用不着同情她。”

见乔温闻言有些不解的样子，巴卫啧了声，似乎很不耐烦地跟他解释：

“她身体里被人种下了符咒，一旦她做出要背叛符咒主人的举动，又或者要泄露符咒主人不允许她泄露的情报，就会引发符咒效果，受到‘惩罚’……”

只是，这种惩罚太过狠厉，通常若有选择，任何人都不会接受另一个人将它用在自己身上。

“所以……她可能是别人的式神？”

乔温打起精神，做出猜测。

巴卫摇头：“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