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珍顿时冷了脸,说道:“你到底去不去?我母亲拜托你照顾我们,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让你做一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你怎么对得起众位诰命夫人对你的嘱托?”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指责苏婉。
“光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半点事也不做,敷衍了事,难道这就是苏夫人的处事态度吗?”
“就是,我回去之后,必定要禀告母亲,昌武侯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昌武侯夫人?那不过是抬举她罢了。你可别忘了,她现在身上还没有诰封呢?也就是说,她现在是白身,这样的人,见了县主,岂不是应该大礼叩拜?”刘玉珍上下打量这苏婉,轻蔑地补充道。
若非宝铃县主告知,她还不知道,所谓的昌武侯夫人不过是个无子无宠的空架子,连诰封都没有,端的是可怜,亏她当初还一直羡慕她。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针对苏婉,否则,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得罪苏婉。
“苏氏,你还愣着干什么?要么你就去跑腿,要么就跪下来向县主娘娘请罪?”见到苏婉没有反应,已经完全放开心中的那点忌惮的刘玉珍,不禁大声对苏婉呵斥道,原本那圆润略带福气的长相,竟也变得刻薄起来。
宝铃县主对她们这番挤兑,显然也很满意,得意又戏谑地看着苏婉,似乎在等着她向自己叩拜请罪。
看到她们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苏婉不由轻声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刘玉珍皱眉问道。
“我在笑你!原来这就是会宁侯府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或许是我弄错了,以会宁侯夫人的为人,怎么会教出像你这样的不懂礼数,堪比泼妇的蠢物来?”苏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立即移开了目光,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你说什么?”刘玉珍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婉,又羞又恼,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蠢!”苏婉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说道:“是,我现在是没有诰命在身,但我再怎么说也是昌武侯名门正娶的妻子,岂是一般白身可比的?难道那些没有诰命的官员之妻,就可以任人随意支使践踏了不成?何况,以侯爷如今的地位和功勋,想要给我请封个诰命,绝非难事。你却因为一个不知靠不靠谱的流言,轻易得罪一名一品重臣之妻,不是蠢又是什么?”
听闻此言,刘玉珍惊怒的神色中,终于多了一丝恐惧。
就连其他那些挤兑苏婉之人,也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在心里敲边鼓。
只有宝铃县主不把苏婉的话当一回事,她轻瞥了苏婉一眼,冷哼道:“一年未见,你的口齿倒是越发伶俐起来了。”
“县主过奖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苏婉表情淡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