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越过侯府私自向陛下献出药方?”霍渊面无表情地问道。他并非贪图方子带来的利益,他更介意的是苏婉在这件事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他以及对侯府的态度。
苏婉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她垂眸缓缓说道:“当时母亲病重,英国公府不肯再其他派太医为母亲治病,弟弟又被英国公府暴打了一顿从族学里撵了出来,回府之后,偏偏太夫人又……我求救无门,恰逢太后举办宫宴,我只能向圣上献方求救,因为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你可以来找我,我是你的丈夫,只要你向我开口,难道我会袖手旁观?”霍渊说道。
苏婉轻笑一声,抬眸看着霍渊说道:“可是当时的侯爷正跟我处于冷战当中,我怎么敢向侯爷求救?”若是当初霍渊肯关心她一些,她就是什么都不说,霍渊也会知道,哪里还需要他特意向他求救?
霍渊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苏婉轻叹一声,缓和了口气说道:“有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我是怎么嫁进侯府的,侯爷应该很清楚。而且,我跟侯爷之间并没有孩子,我若是将药方交给侯府,也不过是我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太夫人也不会因此高看我一眼,既然如此,我会为什么还要将方子交给你们呢?”
苏婉的想法,霍渊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她跟其他女人不同,别的女人如果做了什么事被他拆穿了,也只会想尽办法掩饰或者狡辩,甚至可怜兮兮地向求饶。但苏婉却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偏偏还让他无法反驳。
霍渊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如果当时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侯爷这种假设不成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我也体会不到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想法,所以,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苏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缓缓说道。
“那你想要一个孩子吗?”经过苏婉的解释,霍渊虽然依旧对苏婉之前的行为耿耿于怀,但心里的怒火平息了许多,缓和了口气问道。
苏婉闻言抬头看向霍渊,见他态度十分认真,便也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听到苏婉的回答,霍渊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总是抓不住她。即便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一辈子也无法离开侯府,但他却总是莫名的感到不安,觉得她将来可能会离开自己。
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患得患失。
或许是他对她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总会产生这种错觉。
她是他的妻子,只要自己不肯休了她,她就永远也无法离开。何况,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若是离开了侯府,她又能去哪里去呢?以赵氏对她的态度,甚至她连的娘家也不能回了。
即便如此想着,他还是打算让苏婉为她生一个孩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拴住她的心,让她再也不会有离开侯府的念头,即便只是跟他赌气,想要离家出走也不行。